路启元又恶心了路长顺一把,心里很是得劲。
虽然让那三户人家堵着门骂,面子上不太好看,但心里暗爽。
杨木的爷爷杨石头和路长顺的地连在一起,每到农忙时,你帮我我帮你,两家关系一直很好。杨木在路长顺头上屙了一泡屎,杨石头觉得没脸见路长顺了。
因此他对路启元恨之入骨,坐在路启元家门口,大骂三。
路启元不出院门,隔着门缝拿话气他,“杨老头,你要骂就往上骂,骂路家祖宗十代。”
骂路家的祖宗就捎上了路长顺,杨石头还没老糊涂,他不上当,只点着路启元的名,骂他不是人揍的,骂他狼心狗肺,骂他缺德带冒烟。
路启元:“咒一咒十年寿,你骂吧,反正我比你活得长。”
路长顺并不怪杨石头,听他在路启元家门口骂了三,便让白菊去劝回来,:“老杨头,你闲得没事干啦?和一个畜生置什么气呢。”
杨石头:“长顺,我对不起你,没管好那个王羔子。”
“不赖你。”
路长顺递给他一支烟,杨石头不肯接。转头去村里超市买了两条烟,送给路长顺,当赔礼道歉了。
路长顺:“论起来,这事其实全怪我,我要不把他保回来就好了,狗走千里吃屎,启元那孩子是没药可救了,等着让老收他吧。”
路长顺没要杨石头的烟,反倒劝他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人不能和牲口置气。
杨石头很感激路长顺的大度,回家把杨木吊在歪脖枣树上,用柳条子狠狠抽了一顿。
路启元就老实了吗?
当然不会,那样就不是他路启元了。
杨石头一撤,他就跑到了镇上,一头扎进“落凤山炒鸡店”,要了一大盘辣子鸡,拉着许进汁喝酒。
许进汁明白得很,如果他喝了酒吃了菜,饭钱就算他的了,当然,他不吃不喝,路启元也不会给他结账。
可他不吃,他要给路启元记账。
他要让路启元欠他的人,人不死债不烂,债放在那里,路启元在他面前就不敢太得瑟。
许进汁:“三哥,看你今高兴,是不是取保候审期过了?”
“老七,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
“三哥,那你是因为什么事这么高兴。”
“在路长顺头顶上屙了一泡屎,你高不高兴。”
路启元把朵子西发生的事细细讲出来,打了一场大胜仗的感觉。
许进汁的儿子得了疝气,上个月才找路启明做的手术。这种手术根本不需要路启明亲自做,不过许进汁不相信别的大夫,带上礼物求到路启明门上,路启明磨不开面子,亲自上了手术台。
人吃五谷杂粮,谁敢担保一辈子不生病,路启明是县医院的一把刀,他犯不上得罪路家。
因此他不掺和路启元的话题,:“三哥,一笔写不出两个路字,你们那么近的房分,你别再和路长顺闹别扭了,让外人看着笑话。”
“这叫什么话,是我和他闹别扭吗?他毁了我你怎么不?早着呢,他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算完。”
许进汁见他听不进人话,便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