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过去,公孙瓒大军对城墙上的刘虞等人犹如视若无睹一般,我行我素,两翼依旧摆出即将进攻的阵型,大军中央则是一排排手推木车的士兵有条不紊地继续在城下泼土,看到公孙大军如此做法,刘虞有些不明所以,眼睛发呆地看了许久,没瞅出什么眉目,不由得望向身旁几位谋士,讨教道:“这公孙瓒在做什么?不攻城却在这泼土?”
如果从现代人的角度看,这确实比较简单的计策,但这种计策突兀间出现在刘虞大军眼中,就会让这些人有些迷惑,毕竟刘虞大军中稍读兵书的也只有阎柔、于通、鲜于辅三位。
随着土堆渐渐增高,于通脑海中闪过一丝亮光,但又没有及时抓住,只有嘴里喃喃不已:“土、泼土、土堆……”
身边一直沉思中的阎柔乍然眼睛一瞪,高声大呼:“不好,主公,这公孙瓒是想泼土筑山,待其高度与城墙相近时,就是公孙瓒破城之时”。
“公孙瓒果真奸诈,吾当初就应趁他未崛起之时灭了他,可恨,当真可恨!”闻言后的刘虞悔恨不已,但又非常害怕,急忙与阎柔说道:“汝说说现在该如何来破解?”
阎柔思忖一会儿道:“主公,可命人放箭阻扰,以待鲜卑支援”。
刘虞当即下令,命弓箭手向公孙瓒泼土大军射箭,城楼上的大军闻令而动,在鲜于辅的指挥下,无数箭矢从天而降。
公孙瓒见刘虞放箭阻挡,当即下令泼土士卒退下,而后拔出手中配剑,向下一挥,高声喝道:“杀!!
”城墙下的五千名弓箭手立刻予以还击,大量的箭羽从城墙下飞射到城楼之中。
眨眼间,渔阳城墙上下,数万箭羽在天际间交织,城楼上弓箭手拿出一支鹅毛箭刚欲弯弓再射时,一支利箭发出尖啸声,从空而将,只听得“嗖”的一声便扎入这名士卒的脖子里,一声清脆的利器扎进骨肉声从士卒脖颈处传出,弓箭手不甘的双手捂紧呲呲喷血的伤口,缓缓向后倒去。
城楼观战的刘虞闻见此景,登时吓得往后一跳,不觉感到头皮发麻,急忙下令几名亲军护卫,随后面色慌张地跑下城楼。
城墙外,刘虞军阵前,赵云将弓递给身旁的士卒,眼中疑惑,充满不解地向公孙瓒问道:“主公,为何不让某杀了这匹夫?”
闻言后的公孙瓒缓缓说道:“有时候杀死一个未必是最好的,也许有时候活着比死去更加痛苦?”
“主公,刘虞与鲜卑合谋,鲜卑屠杀我大汉军民,难道都要招降吗?”赵云一听,心中霎时气愤不已,不禁第一次与公孙瓒顶撞道。
“刘虞匹夫当然可恨,吾的感化自然会让他用一生都去忏悔,对于鲜卑来说,汝认为畜生还需要招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