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竟然是鬼使神差间走到了主殿后边,从侧门回了主殿里,看着还在佛像前未起身的梦久和刚从正门进来的梦与,似是无心,随口问道:“怎么这么久没见你,可是歇息的禅房安排好了?”
梦与恭敬的说道:“回小姐,禅房本是昨日晚上就遣人定好的,因夫人嘱托,奴婢去偏院老主持舍利前为四姨娘和她独自里的孩子祈了平安。”
莫春欢微微拧了拧眉,转头看梦久,发现那小人居然是泪流满面。虽然一惊,但心里悬着的一颗心却是放下了些,挥手示意不要梦与不要打扰梦久,一主一仆就这么立在一旁等了梦久多时。用了斋饭,休息了片刻,主仆三人便打道回府。
傍晚,浮华寺的荷花池旁,白日里那张藤椅上一个男子倚在上边,偶尔来的风不时吹动他的衣袂,旁边一个低头恭顺立着的小厮用清冷的嗓音说道:“王爷,那名女子怕是有些不妥。”那白衣公子摆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大哥好兴致!”声音爽朗又带着亲切,就看一个红衣男子从后边的竹林里迎着阳光走了出来,一身红衣艳而不妖,端是衬得此人更显俊朗夺目,一双瑞凤眼里满溢着光彩,整个人竟是将那天边的彩霞比了下去,那人向着白衣男子行了一礼,见那白衣男子不理他,也不作恼,闲适的站立在他不远处,看着那池中唯一剩下的荷花说:“大哥,过了今晚,这荷花怕是就彻底败了,若是喜欢何不遣了下人摘过来,养在室内,还有几日好活。过了时候,再看可就是明年夏天了。”
“无碍,这世间于我眼里多是镜花水月罢了,何苦劳人费力的摘一朵将败之花。”那白衣男子悠悠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