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些天院长老的后方,那位清烟姑娘与她的好友流怡姑娘也在随行。
“喂喂,那是清烟姑娘?怎能生的这么出尘?”
“嘿嘿,看来这一届的圣女要有些争议了。”
“你想什么呢?那可是‘澈净明通,天池化玉镜’的伊清烟,这小姑娘只有本命血和人级中品的精血,不可能争的过她。”
周围的少年少女们顿时将目中聚集在了伊清烟身上,他们谈论着,有少女面露嫉妒,有少年一脸仰慕。
这一刻伊清烟的心中依旧平静,但她身旁的流怡姑娘却不太平静了。
这乞丐身旁的小姑娘,居然拥有本命血?
“本命血……又如何?不过狗屎运而已,跟我家清烟差远了,而且拥有本命血的又不是你。”
直到渐渐走近,这流怡姑娘才镇定下心神,瞧着许平安的一双美目中依旧是鄙夷。
“良禽择木而栖,小姑娘,感谢你来参加玉择大典,那剩下的三关姑娘倒是可以省去了。此外,我们三大天院同气连枝,无论姑娘你选择哪一院,我们都不会让小姑娘你失望。”
待为首的老者走到近前,微笑着听过测试长老的通报后,又细细看了看那石盘中的精血,这才连白眉之上都挂着喜意地向小婵对话。
“啊……啊,不用,不用谢。”
小婵一见这阵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回答起来更是显得自大,但配上她那愣愣不知所措地表情,却是令的长老们和蔼地大笑起来。
“这……这是我相公,我都听他的。”
在他们的笑声,小婵有些怕生地低下了头,而后便跑到了许平安身边,紧紧抓着许平安的衣角,一副全凭许平安做主的模样。
她与许平安相处时很活泼,甚至有些调皮,但此时在这等大场面与一干大人物面前,她自然免不了感到紧张害怕。
或许是相公两字由一个十二岁的姑娘说出来太过刺耳,那些长老们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皆是眯起双目,细细地看向了破衣烂衫的许平安。
除这些长老外,那些围观的青年男女们也是面色怪异。
只是许平安却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一直在偷偷观察聂浩,看着聂浩那阴毒的眼神,以及满是戾气的神色。
“敢问各位长老,这一位,是不是已经内定入了仙道院?”
许平安一手指着那伊青烟,平静开口道:
回答许平安的是一位身材高瘦的老者:“是,伊姑娘能看得上我仙道院,是我院荣幸。”
许平安又指了指聂浩,问道:“这位也是内定入了仙道院?”
“这是聂家公子,我仙道院与其家族颇有往来,而且他族中也有人在我院任职,就是这位替小姑娘检测精血的长老,而且聂公子有一位亲姐姐,是我帝道院上一届圣女……聂公子确实已经内定进入仙道院了。”
聂浩的姐姐居然是上一届圣女?那想霸占自己的女子居然是圣女?许平安闻言皱起眉头。
长老的话音刚落,那聂浩紧接着便开口:“怎么?你还想让我入不了仙道院?不管你身旁的那小姑娘有没有作假,仙道院可没有为了一人,免去另一人入院的历史。”
聂浩说话时颇为自傲,神情自信,而且那刚刚回许平安话的长老也未开口,想必是默认了。
而那流怡姑娘更是差点轻笑出声,心道:“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只会妄想之徒。”
那可是聂家的公子,那人的弟弟,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走运的乞丐罢了,流怡姑娘心中愈发对许平安不屑。
而且不仅仅是在心中自语,流怡姑娘的情绪还清晰地流露了出来——许平安无意间看到了流怡姑娘的神情,而后又看了看周围人们相差无几的神色,不由得感到有些麻烦。
这聂浩不仅家族不可小觑,而且他身为圣女的姐姐也定然在天院中有着巨大的能量,若是放任其加入仙道院,肯定会让未成长起来的小婵产生危险。
更何况,那一个月前的事情,可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喂,你还没测精血呢,身为男儿,难道就指望着依靠一位小女孩一步登天?”
“你能不能入得天院,可还不一定呢。”
聂浩话中带刺,面对着许平安,那往日间的傲慢与不屑又显现了出来。
而那三大天院的长老们也是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一方面因为小婵这位十二岁的小姑娘喊许平安为相公生出了些偏见,一方面聂浩的家族确实与天院来往密切。
而且……聂浩的天赋也是不低,虽然不如小婵这般逆天,却也是万中挑一。
“让我测精血?”许平安的神情很是复杂,似乎在决断着什么。
“怎么你不敢?”聂浩扬起眉头,鄙夷地说道:“若是你的精血抵得上我一半,我就自愿退出仙道院。”
场中有风过,吹起几许尘土,在空中飘扬着。
除了个别妖孽,此地就说聂浩天赋最高,聂浩可不信许平安也是本命血。
不说聂浩,其他人也不相信许平安会有什么好的天赋,甚至那流怡姑娘此时已经露出了微笑,她可不想在仙道院中再看到这妄想着攀附她家姐妹的乞丐。
于是就在这样的氛围中,许平安淡淡地开口了:“测精血就算了,我承认我天赋不如你。”
“但世上有一种人不依靠天赋,叫做炼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