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诸位见笑了。”
两文钱冲着几人拱手作揖。
原来是给自己的夫人看的啊。
出门在外都还惦记着家中的夫人,这位神医倒还真是个好男人。
连翘眼睛里开始泛起了星星。
“噗哈哈哈……”
一连串毫不掩饰的爽朗笑声从对面坐着的温文儒雅的男子口中逸出,引得简陋茶棚里喝茶歇脚的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你别笑了!”
不知少年是被众人这般望着感到不好意思,还是因为被男子这般毫不留情的嘲笑给弄得面红耳赤,总之少年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冲着男子瞪了一眼。
意识到少年是真恼了,陆云楼忙止住了笑声。
“公子啊,您还真是……叫人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
被陆云楼唤做公子的人正是昨日冒充神医无忧被书昔月打晕了带回书家的两文钱。
少年此刻面色泛红,眼尾处还带着鲜有的愠怒,可是这丝毫不影响少年的容貌。
不过是这么片刻功夫,落在少年身上若有似无的打量视线就开始多不胜数了。
“我们换个地方。”
两文钱不用看就知道这些视线多来自于妙龄女子。
说实在的,自打来了江州,他真的不得不深信先生之前所说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起来。
都说北地女子豪放,行为做事洒脱不羁,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就连那拘在闺阁之中娇养长大的世家千金,真要放开了来,那也是丝毫不逊于世间男儿的风流雅逸。所以才有了榜下捉婿的美事。
可如今看来,这南方的女子,倒也不见得有多温婉可人嘛。
至少在看到美色的时候,那恨不能将人连皮带肉的吃下去的模样和北地的女子看起来也别无二致。
陆云楼在江州的日子比两文钱还要长,此时听得两文钱如此一说,再看看周遭的情况,立时就明白了过来,掏出几个铜板搁在小方桌上,起身离开此处。
与此同时的书家。
“你说的可是真的?书昔年那个野丫头昨日真的从外边带回来一个野男人,两人私底下在相会?”
书昔时听着丫头打听来的消息,面上满是笑意。
书昔年,你还真是一天不找些事情出来就不安生啊。
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说!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大太太屋子里却门窗紧闭,室内檀香缭绕,什么都瞧不大真切。
“母亲,母亲——”
书昔时一面叫着一面大力拉开屋门,登时一股浓郁呛人的香气从屋子里涌了出来,引得书昔时和跟在身后的两个丫头咳嗽不止。
“是小姐。”
连蕊瞧了一眼大太太,有些不安的说着。
太太说得没错,大小姐真是越发没规矩了,以往来太太这里,看见房门紧闭,还知道让人进来通禀……
现在却……唉,主子的事,说不得。
“出去问问有什么事,要是不打紧的,就别让她进来吵我了。”
大太太捏起帕子掩在唇边轻咳两声,面色似乎有些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