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爷子点了点头，忽然想起眼前的念灵大陆正值鼎盛，气运强盛的连他都感到惊讶无比，更不用说这一世层出不穷的天骄俊杰了，比之他和那一位的故乡当初出现的强者还要多，只是最终，他的故乡凋亡了啊，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你们相信吗？终有一天，念灵大陆的灵气将不再充沛，天地灵气变得稀薄，神药退化为圣药，圣药退化为灵药甚至凋亡，不论是位面至宝还是神兵圣物统统化为废铁，整个未免都化为了荒芜的沙漠，而你们，则是漫天呼啸的黄沙中的一份子，你们相信吗？那是念灵大陆最后的结局。”

老爷子独自自语道，令白枫眉头一皱，暗叹这一切何等荒唐，如今的念灵大陆可谓是达到了万年来罕见的盛世，就算是比起万年前十四圣君和龙帝所在的那一世都要略微强上一点，怎么可能会凋零，他绝对这个老爷子又在胡扯了。

“前辈，你到底想说什么，或者说，你来自哪个凋零的星辰？”

小吟一双龙眸死死的看着老爷子，依稀想起了它当年进入起源之地时，那一位所说过的话，它不属于念灵大陆，来自天外，也许是某个凋零的星辰最后的生灵，也可能是不小心被遗弃在这里的，因此，小吟对天外，还是有些许认知的。

“哦？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老爷子瞥了小吟一眼笑道，似乎很欣喜，虽然他确定小吟不可能来自他的故乡，但至少，有人知道天外！

“有了解过一点，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唉，都是命啊。”

老爷子叹到，灰浊的眸子中有一抹哀伤的神色，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我的主人，来自天外的一颗星辰，他是那里的无上王者之一，统治着那个世界数万年之久，抵御过外地，一手打造出一个盛世，本应该与天地共存，但你相信吗，数万年前，天道变了！”

“天道？”小吟脸色一变，类似的话万年前他曾听圣焱主宰说过，难不成真有此事。

“嗯，天道变了，所有受制于天道的生灵都成为了弃子，都走向了末路，我的主人，他本身也是一尊踏入道关的存在，甚至在这条路上走出了很远，只可惜啊，也抵御不住天道的压制，眼看着故乡生机尽数凋亡，他迫于无奈只能离开了那片土地，来到了念灵大陆，本想着借着念灵大陆磅礴的天地灵气，拼死再证一道，企图踏入永恒境，打破天道枷锁，说不定还能够有一丝转机，却不料他失败了，道关难，每一步都难如登天，他最终还是倒在了那条路上。”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灰浊的眸子里有一抹失落的神色，似乎非常惋惜，想当初那也是堪比圣焱主宰的存在，甚至早在圣焱主宰出世之前就已经存在了，谁知道居然落得这个下场。

闻言，白枫和小吟相视了一眼，一时间思绪万千，他们修炼为了什么，为了证道，可是证道之后呢？圣君连证两道，最终还是消逝于岁月中，圣焱主宰证得三道列为主宰，如今依旧被岁月长河淹没，那么他们证道，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传说中超脱天道束缚，与岁月共存的永恒，到底是否真的存在？

“前辈，晚辈想知道一件事情。”白枫忽然开口道，这个问题很关键，甚至关乎到他的道心，以及是否有勇气走下去。

“嗯，请说。”

“敢问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