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花语凝什么?”在外面绕了一圈走回来,耳尖的顾非命刚进院子就听见他们在谈论花语凝。
封七祭:“说你有个好女儿。”
顾非命:“好什么,那小丫头,多矫情,不就成个亲,还让我滚了就别回来。”
“你身边这个不矫情。”封七祭心道,但他却说了一句意味很深地话:“你就没想过,花语凝已经长大了。”
纪了情跟着顾非命离开的时候夜已深了,她发现周围的草丛中出现了许多光点,好像是萤火虫。她好奇地伸出手去这么一捞,却被顾非命一巴掌将她的手拍了下去。
纪了情:“这是什么?”
顾非命:“捕梦花的种子。”
纪了情:“你方才出去不会就为了干这个吧?”
顾非命:“不然你以为呢?”
她当然不会以为顾非命闲得慌出去瞎溜达。她以为顾非命和封七祭谈完后想到那些不好的回忆,是出去透透气儿的,想不到他是去干正事儿。
纪了情:“这有什么用啊?”
顾非命:“也没什么,司梦族的那档子破事儿,不提也罢。”
纪了情皱了皱眉头。在顾非命口中,任何事听上去都不像大事儿,他总能轻描淡写讲个笑话似的一笔带过。可这个听也没听过的司梦族,那个步邪长老的弟子没能解决,顾非命连提也不愿提,还将捕梦草种在了封七祭住的伏明宫。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非命见她神情有异,便多说了几句:“我把封七祭骗去星辰司,一来是为了让他和圣上增进情分,这二来嘛,也是为了保护他。”
纪了情本就悬着的心,提得更高了:“他怎么了?”
“仇家上门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顾非命说得仍是轻巧。“我不告诉他,是为他好。”照着封七祭的性子,谁找他寻仇,他既不会怕也不嫌烦,索性拿把刀和人家拼个你死我活。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冤冤相报何时了?顾非命就怕他总有一天会栽个大跟头。
纪了情心想着他们真不愧是朋友——封七祭瞒着顾非命瑶琳的事儿,也是怕他担心吧?
顾非命这时突然停下脚步,对她说:“此处偏僻,四下无人,把伞打开吧。”
纪了情闻言一颤。这下面可不是河道,若是稍有不慎摔了下来,小命儿丢了也就罢了,若是瘸了破相了,那才叫一个惨。她越想越觉得不妥,越想越觉得害怕。
顾非命笑道:“别怕,我接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