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婠走近他，像往常那样握住他的手，“你想要钱，应该跟我说啊，我都可以给你的。”

“钱啊，我其实不在意。”像是一声叹息，江原仰了下头，聂书婠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不过我喜欢的，我也已经得到了。”

“是什么？”

聂书婠问完，不等他说话，又自嘲的笑，“算了，我问你这个干什么。”

江原一直知道聂书婠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任何时候都是没有烦恼的样子，可是在这样的打击下还这么平静，也还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奇怪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没事啊。”聂书婠无谓的摆了摆手，顺便擦掉了眼角的泪，她又恢复了活泼的样子，“有点想游泳了，你陪我吧。”

“我陪你？”江原伸手摸她的脸，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那你总得给我点甜头吃一下吧。”

他们相恋半年，聂书婠以自己年纪还小为由，拒绝了江原想要她的想法，亲密的举止止于一个额头和贴面吻。

聂书婠佯装羞涩的低下头，牵着他的手往游泳池边走，“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她的脸明媚动人，看得江原心痒痒，话音刚落，江原就抱起她跳进了泳池里，聂书婠被呛了一口水，眼中酸涩，可还努力扬起一个笑容。

“你也太急了。”

水到了下巴处，江原的手伸过来掀她的衣服，沉迷在想象的欢愉中，笑得水波在涌动，“这样确实刺激。”

“那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

聂书婠妖娆一笑，制止住他的动作，灵活的绕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脖颈，脚趾勾住他的裤腿。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

江原整个人兴奋起来，可下一秒，他的声音被水流淹没，整个人被拖进了水里。

江原使劲去拨她的手，聂书婠的耳朵像被什么堵住了，因为水压，她很不舒服，可手中力道丝毫没放松，江原没能挣脱她，很快，她就看见江原的手在水中胡乱挥舞。

泡泡飞速升腾，眼前出现了点点星光，聂书婠感觉空气在逐渐消失，而江原已经无力的垂下了手，她不需要缠住他，他再也爬不上去。

同归于尽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聂书婠张开双臂，放任自己沉入水底，在陷入黑暗之前，爷爷慈祥的脸浮现在眼前，她轻声呢喃：“爷爷，对不起，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如果一切能重来，她要继续当聂家的小公主，每天都给爷爷捶背，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她再也不要爱上任何人了，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