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卿看着突然变得这么眼熟的气氛,有些勉强的扯着嘴角笑了笑,“安安,你能不能告诉表姐,你和陆小将军是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可否有到谈婚论嫁的,那个地步?”,赵宛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起这样的事的时候,不免还是有些尴尬的,一句话也说得是磕磕绊绊。
苏稚颜听了半天才听明白赵宛卿的意思。
因为这一句话,苏稚颜就想到了深夜的时候,自己站在窗边问陆珩之说要娶白月光可算数,还有陆珩之去而复返的,留下的那一股直达心低的暖流。
本来神色自若的苏稚颜,不免觉得一阵脸热,低下头躲避着赵宛卿充满探究的眼神。
然而视线却又触及到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那个鎏金九转玲珑手镯,马上又像是被烫到一样的挪开眼神。
底气不足的反驳着,“表姐你可别瞎说啊,陆小将军只把我当做妹妹而已,没有旁的意思”。
然后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被动的跟着赵宛卿的思路,然后故作凶巴巴的样子问到,“表姐不是不常出府吗,这么这京城中的大小事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呢?”。
赵宛卿对着苏稚颜挑了挑眉反问道,“安安觉得呢?我不常出府但至少也能出府,知道陆小将军离开京城当然不是难事,但表妹一直就待在这院子里,怎么却比我还清楚呢?”。
一番有理有据的询问,问得苏稚颜那是哑口无言。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陆珩之的意思,而自己只敢旁敲侧击,完全不敢轻易去提起这件事。
蓦然被赵宛卿捅破这层窗户纸,苏稚颜只觉得整个人都开始发热了。
看着苏稚颜这个样子,赵宛卿又有什么是不明白的,这脸含春色、欲语还休的样子,说没有关系,怕是连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
按道理赵宛卿应该为自己妹妹有了喜欢的人,并且这人于苏稚颜来说,也算得上是良配了,但赵宛卿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苏稚颜反而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一些心疼的意味出来。
赵宛卿就这样在苏稚颜有些紧张的眼神中,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有些颤抖的递到苏稚颜面前,“你瞧瞧吧”。
再看到赵宛卿把这份信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苏稚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那个说不上来的不安的情绪越发的明显。
有些心慌的把信打开,一目十行的看下去,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一样,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从陆珩之那个晚上来见自己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十二天了,她如今无法出府,能知道的无数不多的消息,除了赵宛卿带来的,就只有疏雨出府打听的。
她从这仅知的这些消息,不难看出如今京城的情势并不是那么的乐观,难民越来越多的往京城里赶。
倘若是自己没有主动带头给全京城的难民施粥,从而让越来越多的人一起施粥的话。
那么那些无家可归饥肠辘辘的难民,难保会发生暴乱。
京城尚且如此,何况是那个水患最严重的淮安呢?
苏稚颜原以为淮安情势再如何严峻,那也不过只是食物稀少,容易发生暴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