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狗在舔我?!!贼老天!神他么穿越成一条狗。’顾不上背后传来的舒适感,苟胜现在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足舞足蹈。
而在张馨月眼中。眼前的景象就是那条小黄狗突然抽搐一样的朝天踹出小爪子。
‘贼老天,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一定要成为绝世犬妖,练就神功,破碎虚空,回到我的家乡’抗争无果的苟胜只能默默鼓励自己不要被现实打倒。毕竟一个从小失去父亲,母亲又带病在身,肩上几乎扛着全家重担的孩子,他的成长经历注定了他不能对这个世界太绝望。
“爸爸,爸爸。那只白的叫旺财,黑的叫来福吧。至于最后那条小黄狗,我们叫他什么呢?好奇怪,一只大黄生了三只不同颜色的小狗。不如我们叫那条小黄狗小黄吧。”
“乖女儿,不如叫狗剩吧,你看大黄之前拨弄了来福旺财那么久才去照顾他,简直就是后妈一样的。而且大黄之前的那一任就叫小黄,现在会混淆的。”爸爸也只能争取一只狗的命名权了。
“不要不要!这个名字太俗气了吧,以后我怎么带他出去玩儿啊,难道以后我要跟小伙伴儿介绍这条小狗的时候说:'这是我家狗剩'嘛。”张馨月不依,抓着爸爸的手晃来晃去,显然是对“狗剩”这种俗名不太感冒。
“好好好,乖月月。那你说叫什么呢?”爸爸温柔的摩挲着女儿的头。心中暗道‘其实来福和旺财也很俗啊。’
‘嗯,我也想不出来别的名字了。电视上基本就是来福和旺财。那就先用着爸爸你取的名字吧。呜,大黄今晚估计不会让我们碰她的孩子,过两天再来玩吧’
听到这儿的苟胜急了,他这个名字当年在乡下小时候倒是没什么问题,贱名好养,村上“二狗子”“铁蛋”这种多得很,苟胜他爸爸嫌麻烦直接大名小名谐音。但是上了学之后才发现,这个名字真的是自带逗乐特效,老师都不敢叫他回答问题,生怕自己绷不住。而像朱忠强那种直接叫名字夹枪带棒的,因为这些年苟胜的“死要钱”特点,更不在少数。
‘卧槽,我不要做狗剩啊,虽然我的名字是苟胜,但是我都重生做了条狗了,居然还要叫狗剩??!!我不要啊,我不要啊,你回来给我说清楚!’说着又是一阵手舞足蹈。当然这些张馨月都并没有看见。反倒是大黄看自己孩子在自己舔的时候还一边抽抽,直接就是一爪子把狗剩挠到自己的身下趴着。
反抗无果。苟胜只能屈服在狗妈妈的强权下。
脚步声慢慢的消失,在一片小狗的哼哼唧唧中,独留苟胜在黯然神伤。
‘哎,这可怎么办呢。万一这个世界没法修行,难道我要做一辈子狗吗?那我该怎么回去跟我妈相认呢?幸亏上个月扬子忽悠我买了个保险。不然的话真不知道我走了,妈妈怎么办?’一边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热。苟胜一边极其悲伤的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上面说到的扬子,姓杨名扬,跟苟胜是同村。一起考入了华西理工大学,虽然不是一个系,但是因为从小学到大学,甚至研究生都读的是同一所学校。所以两人关系比较铁。前阵子杨扬把他女朋友肚子搞大了,不敢跟家里讲,所以到处推销卖保险来筹钱打胎。作为好朋友,苟胜咬咬牙的买了一千块钱保险。虽然自己家很贫苦,但是兄弟有如此大难,怎么也得帮忙不是?想不到阴差阳错,却成了妈妈最后的依靠。
‘呵呵,这也算好人有好报吧,但是我不想要这样的好报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先看一下这个世界能否修行吧。如果可以,我就得逃离这里,找到修炼的功法争取早日能够回妈妈身边。不知道,我去世了会给妈妈带来多大的打击。’就在对妈妈的想念和对新世界的惴惴不安中,苟胜沉沉睡去,毕竟是初生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