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正在思考,房门被推开,文渊沉默着走进来。
“啊,你是?”
文山笑着问道。
文渊眼神复杂的看了文山一眼,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
“我是文渊。”
“哦。”文山点点头,“有话要说吧?”
“啊,是的。”文渊愣了一下。
文山再次点头,拉过另一把椅子,两人面对面坐下。
文渊扯了扯嘴角,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文山的眼神明明只是专注,但他却从中感受到了压力。
为什么?
“这样,我先问几个问题吧,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我想听尽可能真实的回答。”看出了文渊的纠结,文山笑着说道。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
“我的病,是因为你们才造成的吧?”
“事实上,那并不是病,而是您的血脉苏醒了,和您原先的身体发生了排异反应。”
文山的脸色有点奇怪,他心想现在的诈骗犯真是清新脱俗,连血脉这种问题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扯出来,还扯得这么一本正经,听听,连您都用上了,看来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呃、好吧,血脉,嗯……那我是个什么血脉?”
文渊哪还不知道文山根本不信他说的话。
“您,不相信我说的话?”
“啊,恐怕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文山摆摆手。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您……需要我做什么您才会相信?”
文山奇怪的看了文渊一眼,这才刚夸过你很专业,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说出这么弱智的话。
“那先不论真假,我姑且用听故事的心态听你回答我接下的问题,是否真实我会自己分析,可以吗?”
“您请问。”文渊点头。
“首先,我是什么身份?”
“您是正堂帝国三亲王的直系后代,也是三亲王位置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那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三亲王的下属十一名公爵之一,三亲王是我的养父。”
文山点头,继续问道:“你说我的情况并不是疾病,那假设你们没有来,接下来的我会怎样?”
“正堂血脉会继续觉醒,将您原先的身体破坏殆尽,然后——”
“然后怎样?”
“抱歉,我并不清楚,三亲王对您使用的术法并不在正堂的记录当中,我也无法准确推测接下来您的身体会出现什么样的改变。”
“大先知,那是什么?”
“大先知具有能够观测未来的力量,是一种非常稀有的职业。”
“那么问题出现了!”文山打了个响指。
“你们的三亲王死了对吧?”
“……”文渊的额头上出现了青筋,他理智的按下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用一种低沉而愤怒的语调缓缓说道:“请注意您的用词,那是您的父亲。”
文山忍不住笑出声,接下来想提的问题也被扔到一边,他摇摇头,眯着眼睛说道:
“我希望你们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或者说,我根本不想认识你们。你,还有那个和你一道的人,对我来说就是两个被幻想世界毒害了的诈骗犯,怎么?你以为我也是像你们一样活在幻想当中的废物?要不是我的病的确因为你们而有所缓解,现在的我压根没有听你们胡扯的心情,我还有工作要做,恕我不能奉陪。”
文山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对着文渊:“请你让开。”
文渊低着头沉默不语,他缓缓站起身,就像是一头猛虎从森林的掩护中漫步而出,优雅而又充满着杀意。
文山率先出拳,划出一道漂亮的直线击向文渊的下颚。
“哐当!”
椅子被打翻在地,文渊的右手臂抵住文山的脖子,将他卡在墙角。
这是一瞬间的事情,文山还没有看明白就输了,这根本是跨越了次元和物种的战斗,完全没有悬念可言。
他的左手明明没有动过,可是腹部传来的疼痛却是那么鲜明,喉咙被卡的死死的,仿佛一挣扎就会被压断,文山笑了笑,笑容里满是狠戾。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