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高的技术工人，管理人员每月粮食供应达到四十五斤，布票，肉票，工业券同样也比普通工人多。

其实像他们这些吃皇粮的人，如果不在外头吃饭买东西，一个月不用花什么钱。

有一个男青年在郭彩玲摊位买包子，突然闻到了一股令人陶醉的香味，这是美食的香味啊！

这股令人陶醉的香味，好像又不是眼前这个摊位飘出来的。

抬头往文心兰摊位一看，那边生意真好，有好几十人在哪里买包子，香味肯定是哪里来的。

他对郭彩玲说:“你别拿包子了，我不买了。”

郭彩玲不同意，拉着男青年不让走。

文心兰来了以后，大家都跑去买她的小笼包。

现在郭彩玲还有一半馒头包子没卖完，好不容易来了一位顾客，包子都装好了，又不要了，她肯定不会答应。

一个不愿付款，一个拉着不让走，两人吵起来了。

“退钱！退钱！你的菜包子都馊了！”一个身穿蓝衣服的工人，拿着撕成两半的菜包子，走了过来。

郭彩玲顾不上拉扯男青年，又跟退包子的客人争执起来，男青年趁机跑了。

穿蓝衣服的要退包子，郭彩玲当然不愿意，两人又争执起来，“你说包子不好吃，我已经降价二分钱一个了，不能退！”

原来郭彩玲连续几天包子没有卖完，丢了又舍不得，往蒸笼蒸一下，又拿出来卖，馅料因变质而发出酸臭味。

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馒头包子，要她退钱。

郭彩玲急了，这十多笼包子可是几十块钱啊！她心里着急，面红耳赤的跟那些退包子的人拉扯着，百般抵赖，就是不肯退钱。

蓝衣服工人见郭彩玲不肯退钱，把手里的包子递给她，“好！你不退钱是吧！不承认你卖的这批馒头包子有问题？我手里的包子你自己吃了！就算了！”

郭彩玲听他说，只要吃了包子，就不用陪钱，毫不犹豫接过包子吃了起来。

当一口咬在包子上，一股难闻刺鼻气味，充满了整个口腔，难以下咽，好不容易吞咽下去。

周围退馒头包子的客人，又递来几十个包子，一个个满脸怒气，“吃！快吃，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把这些发馊的包子吃完了，就不用你退钱了！”

郭彩玲哭丧着脸，“好好好，钱都退还给你们……放了我吧……”

这批退了包子的客人，又跑去文心兰摊位买小笼包，可是，文心兰已经卖完了，正在收拾摊位准备去学校上学。

没买到小笼包的人摇摇头，上班去了，边走边叹息，“老话说的对，爱便宜，错便宜。”

郭彩玲见天己亮了，工人都去上班了，想起今天包子又卖不完，明天肯定不能再卖，钱又没赚到，还浪费粮食，她心痛极了。

当看到文心兰拖着炉子，走过她身边，郭彩玲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她满脸怒气对文心兰说道:“站住！你明天不准来南市卖小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