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追逐,却从未与她并肩。”苏亭洄从嘴中吐出那根杂草。
朝赋看着夜空,也不知在想什么,她心空落落吗?是,她心空落了。
“看来她......是位贵人吧。”
苏亭洄侧首,也抬头看了眼无尽星空,笑道:“我心昭昭,日月可鉴,却难敌那位贵人不是日月。”
朝赋闭了眼没说话,苏亭洄眸色有些黯淡了,即便映着满目繁星,仍是灰暗下去。
道:“乃是星辰,一眼望尽世间万千山川河水,亭台楼阁...朝霞落赋,却是瞧不见我。”
朝赋翻了个身,背对着苏亭洄,哑着嗓子道:“我睡了。”
背后没动静,朝赋以为苏亭洄离开了,蜷了蜷手,这么缩着怪难受的,便躺平了。
刚睁开有些惺忪的眸子,两膝被抵开,唇上一重,朝赋手反应迟钝的欲推开,凝聚了灵力,想到了什么,又摇摇欲坠的落下。
墨发自苏亭洄双肩倾下,落在朝赋垂落的手上。
半温半凉的唇,轻轻的吻着,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交换呼吸间的纷乱,朝赋双眼全然没了丝毫困倦,也不知是什么情愫杂糅其中。
苏亭洄微微喘着气,耳尖红的跟朝赋不相上下,清晰吐露道:
“日月星辰都是你......”
朝赋有些灼热的目光有些冷下来,“可我不是。”
苏亭洄眸中有些异色,他不明白为何到了现在朝赋仍是将她区分为截然不同两人。
“从始至终都是你。”
“你错了,你爱的是那个笑靥如花的她,是喜欢猫的她,是位贵人的她。”
“姐姐不记得从前了吗?”
朝赋别开脸,并不想说什么,他人的从前种种,又与她有何干系呢?不过满腹一厢情愿罢了。
“真的忘了啊......忘了也好,我不知我在未来对姐姐做了什么。姐姐说出......”
苏亭洄正顾自言自语,朝赋脚一勾,将苏亭洄猛地翻在身下,又凶狠又带着委屈道:“你若是爱她你就生生世世爱她,何必找我这个替代品!”
滚烫的液体落在苏亭洄眼下,苏亭洄有些呆了,慌乱用手要去抹朝赋眼角的泪,朝赋将他的手按回去,忍了忍沙哑道:“苏亭洄,我不是你的玩物,可以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不是你姐姐,我不需要三百二十六颗灵霄花,我这一生,不过区区只过短载十八年。”
朝赋左手有些撑麻了,欲翻身起来,苏亭洄却直接将她搂住,一瞬间便到了一处荧光漫天之地,未曾点灯,却亮如白昼。满山的灵霄花正摇曳着,莹白的花瓣,蕊红如烈焰,一层一层的花瓣互相围聚,在这仙气飘渺间,悠悠荡荡。
朝赋走近,用手抚上颤巍巍的花瓣,那花似有灵性,如藤蔓般攀上手臂,朝赋却并不觉它有异,攀的最勤的一小朵灵霄花则到了朝赋眉间,只感觉额头一凉,手上缠着的灵霄花尽数退去。
朝赋浑身感觉轻盈不少,仿佛源源不断的力量在体内游走,额头显出月白色灵霄花印记,缕缕仙气萦绕在灵霄花印记旁,逐渐被吸收。
“我说过了,从始至终都是你。”
朝赋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像在颤抖,掀起袖子一看,手臂上正是浮着一朵灵霄花,一旁映着:二一二六。
她......朝赋心头涌出的情绪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何,是措不及防?又或是大梦初醒,亦或是失而复得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