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朝赋自房中而出,孤身站于门卫的玄衣男子抱剑作请姿态,“沈小姐,公子邀您后山一叙。”
昨日不欢而散,竟有些心虚不敢直白面对他,顺了口气,敛下心神,随这面生男子而去。
几日未来,杨花凋零荒芜,本就苍苍的后山更是多了些荒凉。苏亭洄立于树下,只是再无杨花瓣落于肩头,待她拂去。
流云锦袍随风摇曳,背影流泻出丝丝不羁,见身后传来声响,负手转身,眸中不经意流出入骨的星河璀璨。
朝赋的心跳只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修长的玉指持了只透玉酒杯,酒色莹如碎玉。
随行男子已不知何时走了,二人僵持而立。
“公子何事?”
终是朝赋先开了口。
“你…你可曾记得,你是我的亲传徒弟?”
“朝赋不敢忘。”
恭敬的让人找不出破绽,苏亭洄面色微黑,片刻,又定了心神,又稍显苍白了些。
“午后三宗大会,尽力即可。”
“是。”
苏亭洄睨了眼朝赋,启了的唇微动,阖上。
星空明眸流连于朝赋身上,自虚空浮出一把琴,是日前那把琴。
“此琴暂予于你,若半月后无法掌握它,无缘不可强求。”
朝赋收了琴纳入虚空,抬了眸,莹莹水眸定于苏亭洄面上,道:“我还不知此琴的名字,公子,可是让我自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