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南乔的招式,快,准,狠!皆是杀招。
他提了内力,才堪堪躲过。
彼时,两人过招,将殿内各种珍贵的花朵都砍了下来。
谁也没有占上风。
禾菀见状,掀开盖子,抽出剑,从背后直刺向南乔心脏。她双眼通红,像要吃人。
只是被容雪截下,两人的剑皆断了。
救了她只是本能。他弄不清自己的心。
禾菀不可思议道,“殿下!”
容雪冷冷道,“交宗人府!查明背后主使。”
明月夜,夜明珠的光笼罩着东宫。
龙凤呈祥的大红灯烛燃烧着。
禾菀一身薄薄的红纱隐约可见绣花肚兜,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她勾起容雪的腰,主动将他压下。容雪却一把推开她,他拒绝她的靠近。这也是本能。
祁皇携皇后今晚就离开了皇宫,云游去了。后宫无妃。
外人只道容雪的生母已故去,却不知其实正是如今的皇后。
皇后和那祁皇传说中的挚爱,相貌却不大相同。这听起来挺荒诞的,但是他相信。
容雪立在窗前,只留给禾菀一个凉薄的背影。
“殿下!”禾菀苦苦哀求。
她抱着他,“不要走,留下好不好!”
容雪分开她的手,女子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如果你走了,我就告诉父皇你设计陷害兄弟的事情!”
容雪笑道,“随便!”如果你能找到他们的话。
如果你愿意做一个废太子妃的话。不过这好像不太现实。
只要这明日的太阳一升起,他就是祁国的新皇。
宗人府,灯火通明。
太子遇刺,可怎么了得!主审的官员一副头疼的样子。
已经二十鞭下去了。那女子仍然是一声不坑。
鞭笞声一声接一声响起,南乔浑身是血,她咬着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仗着她初来乍到,搞不清楚情况!
“喂!我说你可真是个硬骨头!不过我劝你还是快点招了吧!不然我这一道道刑罚下来,你可就死无全尸了!”
那官员用手握烧的通红的烙铁一端,走近她,“你到底说不说?”
南乔有些虚弱道,“我说我说!你走近点!”
那官员靠近,南乔小声说话,他又近了近。
南乔飞起一脚,将他踢飞。
“哎呦喂!”那官员捂着身下那部位痛的在地上打滚,狱卒们各个面面相觑。
容雪刚走进来,便看到刚才那飞起的一脚。
他一脸阴沉。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纷纷跪倒在地。
“给我!”容雪道。
众人纷纷用目光询问。容雪不耐道,“鞭子!”
狱卒恭敬地递了过去。
啪啪连续五六鞭子响起,他用了狠劲震的细嫩的手有点疼。
容雪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你敢打朝廷命官便是打孤的脸面!”
那主审官压着怒气道,“殿下,估计她也不会招供,不如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容雪看也不看他道,“退下!孤有跟你说话了嘛?!”
“是!是!”那人唯唯诺诺退后。
他用手挑起女子的脸,说的是残忍的话但嗓音却宛如天籁,“南乔是吧?”
“你若再不说,孤便将你凌迟了!”
众人皆惊,不知为何一向温润如玉一般的太子殿下何以如此反常?
南乔望向他,不知为何面上异常的平静,好像她笃定他不会真的杀了她。
容雪望着她的眼睛,莫名觉得心中一痛。
他有些渴,命人斟了茶来。
南乔道,“殿下,不论你信或不信,我真的不是刺客。再说了,你见过有哪个刺客是光明正大的行刺的?”她眨了眨大眼睛,“而且我并没有带任何兵器,我也没有内力!”
南乔说着说着挤出两滴眼泪道,“我只是一个民间弱女子,懂一些拳脚,因为一直爱慕殿下,所以得知殿下大婚便想来看一看,死心罢了!”
容雪陡然听到这话却将一口茶喷了出去,她说什么?她爱慕他?
为什么他该死的觉得这话这么动听呢!
“你的意思,你只是因为爱慕孤?”容雪探究地看着她。
南乔装作羞涩的低下头道,“是呀!”看来每个男人都不能抵抗女人讨好献媚的话。
更何况还是一个绝美的女人。
容雪幽幽道,“可是刚刚孤打了你呢?”
南乔立马道,“打是亲,骂是爱,民女不在乎。”
众人面面相觑,这画风怎么一下变了呢?
容雪黑线。
他扶了扶额头,有些头疼地道,“先关押起来,任何人不得探视!”末了特地加了一句,“尤其是太子妃!”
说罢,他揉着手走出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