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听说你何时多了两个女儿?”祁城微微有些讶异。
“这个说来话长,阿苓是受清弦牵连,双亲惨死,这孩子可怜,我便收做了义女,也算是替清弦报恩了,箬歌是随着他兄长进京赴考,来京城玩耍一阵。”白母回道。
“指不定是冥冥中的缘分哪。”祁城看着阿苓对白母道,“即使如此,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今日我这珍宝阁便随便你们挑,权当是我的一份心意了。”
“那怎么行,你这店铺开张,也是要谋生计的,再说你这些珠宝皆非凡品,这般贵重,受之有愧啊。”白母连忙道。
祁城见她面容严肃,义正言辞,拒绝的意味相当明显,也没再劝,只道:“罢了罢了,那便随你的意吧。”
二人相谈甚久,阿苓和苏箬歌已经各自相中了一套首饰。
阿苓相中的是一支金镶玉的发钗,金子做成的钗身,钗首亦是金子做成了一朵花状,花间镶了上好的和田玉,一金一白相互呼应,相得益彰。
苏箬歌相中的则是一支玉制的发簪,形状简单,但簪首精雕细琢,下了番心思,初看只觉平平无奇,细看之下方只其中精致之处。
二人将各自挑中的首饰拿给白母看,白母一一看过,点了点头,道:“不错。”
“结账吧,这两样,如何?”白母向祁城问道。
“一共五百两银子。”祁城道,一旁做事的伙计愣了一下,旋即又专注地干起手底下的活儿。
白母也没说话,径直从钱袋里取出银两,放在案桌上,道了声:“那便告辞,来日再叨扰。”
“好。”祁城回了一句。
然后白母便带着阿苓和苏箬歌出了店铺,向丞相府的方向而去。
祁城看着三人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三人走后,有伙计上前问道:“掌柜,方才那两支发钗......”伙计欲言又止,颇为不解地看着他。
祁城笑而不语,摇了摇头,继续算着自己的账本。
阿苓和苏箬歌跟着白母走远了,快到丞相府时,阿苓问白母:“母亲,阿苓听说珍宝阁的珠宝价值连城,方才我和箬歌拿的两只发钗怎么如此便宜?”
苏箬歌也问道:“姑母和掌柜的可是旧相识?”
白母看着前方,似乎陷入了一段回忆,终是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苓和苏箬歌见问不出答案,也不再多言,三人一路静默无言。
一人未言,一人心知。再见之时,一人未娶,一人已为人母。祁城和苏约素,错过了便是错过了,纵使由再多惋惜,再多遗憾,那也只是往昔。感情这些事,道不清说不明。缘之一字,误人终身,却也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