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苓,我们又见面了哦!”长孙书立嘴角噙了抹玩味儿,看着阿苓。
“怎么走哪儿都要碰到你,真是阴魂不散。”阿苓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苏箬歌姑娘,还记得在下吗?”长孙书立并不理她,转而看向苏箬歌。
苏箬歌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回话,她在生人面前一向有些怯懦。
“长孙公子果然不愧为京城第一风流公子,这么快就查到了。”阿苓把苏箬歌护在身后,鄙夷地开口道。
“好说好说。”长孙书立满不在意,一脸淡然。
“若无他事,我们便要走了。”白清弦怕阿苓吃亏,适时开了口。
“有事,有事,若不介意,同游如何?正好,我也买了些烟花。“长孙书立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介意,介意!”白清弦还未开口,阿苓便抢先跳了出来。
“嗯,看来是不介意。”他置若罔闻,厚脸皮地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
阿苓也实在没了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带上了他。
渭城江边,已经三三两两围了些人,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不时入耳,五光十色的烟花令人眼花缭乱。
阿苓将手里的烟花整齐地摆在地上,小心地点燃,又急速往后退,跑得急,险些摔在地上,还好白清弦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她。
“阿苓怕这个啊!“长孙书立在一旁打趣道。
阿苓翻了个白眼给他,并不回话。
正巧,烟花的引信燃尽,爆出绚丽的烟火。
“义兄快看,烟花爆开了!”阿苓兴奋地扯着白清弦的袖子,连连指给他看。
“嗯。”白清弦宠溺地看着她,淡淡地回了一声,随后将她拉到身后,唯恐她四处炸裂的渣子灼伤。
“箬歌,小心被烟花炸开的渣子伤了眼睛。”长孙书立也抬手挡在苏箬歌面前。
“嗯,谢谢公子。”苏箬歌低着头,不敢看他。
“箬歌何故不敢抬头看我,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长孙书立盯着苏箬歌垂下去的脑袋,轻笑了一声。
才怪!阿苓说了,你可是个登徒子!苏箬歌在心里默默腹诽,但她仍旧低着头,并不回话。
长孙书立也没有再逼她,认真地将她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不多时,烟花燃毕,江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每个人都三三两两拿了些烟花,一时间,江边被五颜六色的烟火照得通亮。
人群相互推搡,白清弦担心阿苓走丢,牢牢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护在怀里。
但是,他们还是和苏箬歌走散了。
看着密集的人群,阿苓心下担忧不已,“怎么办啊,箬歌要是丢了,我……“她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但一眼看过去,并为找到苏箬歌的身影。
“长孙书立应该和她呆在一起。“白清弦发觉阿苓手心出了汗,出口安慰道。
“长孙书立那个登徒子,指不定会干些什么,还不如不在一起!”阿苓对他印象一向不好,提到他就来气。
“阿苓,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白清弦不知道长孙书立跟阿苓之间发生过什么。
但是,从小一起长大,白清弦对长孙书立还是了解的,虽然他爹混账了些。
“哦。“阿苓有些沮丧地低下头。
苏箬歌被拥挤的人群困住,一时无法脱身,来来往往的人不时从身边挤过,她本就娇小,又找不到阿苓和白清弦,心里有些害怕。
忽然,身边擦过一个壮汉,不慎撞到了她,苏箬歌只觉肩头遭到重重一击,整个人瞬间向后倒去。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苏箬歌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又忽地被人摘下了面具,看清眼前的人,苏箬歌瞪大了眼睛,吓了一跳,干尽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方才谢谢……谢谢公子。”她仍旧有些惊魂未定,低下头,羞红了脸。
“箬歌不必跟我客气。”怀里的温暖突然抽离,长孙书立有些失望地将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
“一起走走吧,等人散去了,我送你回去。”长孙书立牵起她的袖子。
苏箬歌有些不自在,想要收回来。
“箬歌不怕又走丢吗?”长孙书立半是威胁地打趣道。
苏箬歌想了想,反正只是袖子而已,也没什么,便由她牵着了。
“公子大过年的怎么一个人呢?”逛了不久,苏箬歌发现这人并没有阿苓说的那么难堪,便试探着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