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莫回来时,沐九清眼圈微红坐在那,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阿清,还想吃吗?”
沐九清黏腻的难受,轻轻摇头。
“我想回去换衣服。”
“好。”
林聿莫脱下外套,绑在她腰间。
然后牵她的手,从后门出去。
坐在黑色的法拉利里,两人都不提今天的事。
沐九清的手肘抵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云城繁华的夜景。
沐九清不自觉的小声嘀咕道:“唯有人间烟火气,最抚烂人心。”
林聿莫听不太清她在讲什么,问道。
“阿清,今年过年回家吗?”
沐九清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落寞麻木。
快过年了呢,我都还是这样。
沐九清装作开心的说道。
“回呀!不回的话,沐晨肯定打断我的狗腿。”
恰巧碰到红灯,林聿莫得以契机转过头,卖可怜道。
“那我就又得一个多月见不到你了。”
沐九清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正月十四,不是我祖母生日嘛。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过来找我啊!”
沐九清闭着眸讲完,连忙转回头。
其实,她的眼早就红了,眼泪都要漫出来了。
“那我到时一定去!”
“嗯。”
沐九清看着车窗的影子,心里喃喃自语。
“请原谅我……对你撒谎……恳求你原谅……”
此时,李家就不是那么安宁了。
事件的发酵,再加上云倾语的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让,事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李溪暮脸上的芝麻酱已经清理干净,只是发丝还沾了一些许。
李溪暮死不认错,硬气地跪在大厅前。
李皖安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李溪暮,你脑子被猪吃了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李溪暮嘲笑了一声,眸中恨意地盯着他。
“因为有其父……必有其女!”
李皖安气火攻心,一记耳光再次扇到李溪暮的脸上。
李溪暮早已毫无自觉,她心已死!
李溪暮站起身,狠戾地与李皖安对峙。
“因为这种事,你打我。那为什么当初不打你自己呢?”
李溪暮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
“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
“母亲才离开了一个月,说起来尸骨还未寒呢!你就把那对小贱人领进家门了。”
李皖安气得直摇头,“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我翅膀硬不硬,与您无关!”
李溪暮眸里噙满了泪水,但她绝对不会哭,让这些人说笑话的。
“李皖安,你以为我不会查吗?”李溪暮突然指向云姓母女。
“那小贱种……是比我小了几天……”
“所以呢,是母亲还在世上时,你就跟那交际花搞在一起了。”
“你也别跟我说,她是从猴子堆里出来的!”
“我不是小孩了……我不傻!”
李家家大业大,名声甚好!
可豪门争斗哪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那简直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云倾语凶恶地瞪着李溪暮,她这辈子最恨别人戳她的脊梁骨。
私生女怎么了?
这又不是她左右的,为什么生出来就要受到所有人的指责?
李皖安:“治不了你了。管家,上家法!”
李溪暮面色淡淡,毫不恐惧的说道。
“李皖安你要是敢动我,看杨家放不放过你?”
李皖安犹豫了一下,忘了这死丫头还有一个撑腰的。
李溪暮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了,把他的丑事全部抖了出来。
“李皖安你也别老是在外面传,你帮了杨家多少?”
“我母亲当年嫁给你,那是下嫁。”
“要不是我母亲嫁给你,你现在任人践踏,朝九晚五的小经理。”
“杨家确实是个世家……而你李家不是,顶多算个暴发户而已!”
“啪”!
李皖安惶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怎么那么冲动?
李溪暮抹掉嘴角的血丝,淡淡笑道。
“您,也不要在外面传……那个这个小贱种是我妹妹,为她洗白!”
“杨家长女……杨凤澜,”李溪暮铿锵有力地说道,“绝对不会……生出那种只敢在背后嚼舌根的……心机婊!”
“我顶着这个李姓,已经厌烦恶心至极!”
“竟然有些人费尽心机地想得到,我就大发慈悲的赏给她!”
李皖安:“来人啊!来人啊!小姐疯了,把她架回房间。”
李溪暮推开来碰她的佣人,“滚开你们李家人的脏手,我有腿,我自己会走!”
李溪暮踏上一个台阶时,突然幸灾乐祸的说道。
“李皖安,准备好打官司吧!”
“我倒要看看李氏……归谁?”
看父女俩闹掰,云姓母女心里都乐开了花。
“老爷,你喝口茶顺顺气。没准明天,溪暮那孩子想通了就跟您道歉了呢!”
云倾语:“就是啊,爸。您别生气了,身体最重要嘛!”
这一家三口和谐相处的画面,被躲在楼梯转角的李溪暮一丝不落的看完。
李溪暮讽笑道:“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