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反问向他,双臂顺势抱了起来,手指间一下一下点着自己的胳膊。
廖爷摇了摇头,把手放在了我身前:“刚刚你若真报以坏心思,我们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廖爷愿意把位置让给你,你留下来吧!”
什么!
他接下来的话可真真让我大惊失色,留下来这件事我可以考虑,可什么时候我要带着他们了!
“等等,你的意思让我护着这”
我的眼睛从左边扫到了右边,“么些人吗?”
廖爷听着这话,直接跪了下来,剩余妖见式也跟着跪了下来,整个场面都开始失控了。
原本根本没有丝毫慌张的我,突然双眼有了松动,看着他们对我心悦诚服的模样,眼神开始左右躲闪起来。
廖爷在这长长久久的沉默声中抬起头,看见我像是经历人生第一次般的手足无措模样,站起身。
“不要有压力,我们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是呀,是呀,那以后是不是要叫她老大了!”
鱼也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廖爷和我身边,打趣着,打破了我们之间流转的尴尬气氛。
廖爷直接抬手在鱼头上一顿乱砸,边打边骂道:“好呀,这么快你心里老大的位置就让出来了?嗯!”
“我错了,错了,廖爷饶命啊!”
鱼跳着就直接跑走了,可廖爷还紧追不放他,绕着其他人或穿梭在人群之内,求饶声、欢笑声在这个夜里更外清晰
眼前的景象从一开始对我的疏离,到如今将我融入其中,这份欢快、热闹将我包围,孤寂太久、太久的心,仿佛又一次“砰砰”跳了起来。
“老大,这可是华兴坊新出的菜品,弟给你偷出来了!”
这花精笑着托着一个瓷盘,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精美的菜品,我笑笑,果然孺子可教也,昨我我想尝尝华兴坊新推出的菜,这第二就献上来了,真乖。
我手拿筷子夹材空隙里,还伸伸手去摸了摸花精的脑袋顶。
夸奖之言,溢于言表。
“老大,别光吃啊,来喝点茶!”
鱼一直守在我身边,在我吃了几口后马上递上了一杯茶水,泡的时间刚刚好,茶味清香又不过于浓稠。
我对着他也满意点点头,顺便看了看还在给我捶着脚的青鸟。
“嗯嗯,你也不错,力道再大点也是可以的。”
“得嘞。”
青鸟接受表扬后,捶得更加卖力了,手抡得圆圆,脸上美滋滋的。
最边上坐在最大一尊佛像上的廖爷对着这些狗腿子们的表现非常不满意,这才几啊,这么快就转变了风向,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
嘴一斜就看见了一直在自己旁边站着的树妖。
他直立立在自己旁,就没怎么挪过位置,以前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他呢?
真是忠心不二,好孩子。
刚心中所思所感,涌起心绪想要摸上他的头发,就见他浑身一个抖动,突然眼白一翻接着双目紧闭下又再次睁开,身子也随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晃了起来。
“这城内要变了。”
廖爷伸出的手默默收了回来,嘿!还以为这孩子这么懂事呢,就只会待在他身边,原来只是灵魂出窍了。
树精的根脉插入地表几千米开外,甚至更远,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探知到任何地方的任何消息,只不过这般作法十分耗神耗力,使用了一次就要歇了好几,且次数多了也会损伤修为。
但这不才来了个新老大吗?
树精暗戳戳想,一定要拔得先机,他其他的比不过那些个兄弟,总得在探听消息上有所获吧!
这埋伏了好几,还真让他在城内寻到了一条好线索来。
“老大,不好啦!”
廖爷刚刚放下手就看见了树精颠颠地跑到了那边凑起热闹了。
他尽可能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耳朵还是不自觉往那边靠了过去。
“怎么了?”
我慢悠悠嚼着嘴里的好吃的,看着一惊一乍的树精朝我跑过来。
“老大,我刚刚从景宫内听来一个惊大消息!”
他搓着手,兴奋至极。
听他这话,原本漫不经心的我也来了兴趣,“景皇宫?你连那里都能进去?”
这下树精可展洋起来了,脖子高高扬起:“那可不,我探听消息可是一绝。”
我冲他满意笑笑,正正坐了起来,也不吃东西、喝茶和捶腿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树精正了正自己的衣衫,故作玄虚:“这可是最新消息,这景国要找理由对齐国发兵了!”
树精蹲了下来,靠得离我更近了些,“老大,我们要不要搬走啊,这里可马上就不太平了!”
我还没话,那边青鸟就跳了出来,“傻子树,这里可是景都,再怎么乱也不会波及到这里的,你还想往哪里搬,别乱折腾了,你这消息对我们来没用呀!”
话虽如此,可我神思一动,突然接着问道:“他们想找什么理由对齐发兵?”
树精转回头,看我竟然还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刚刚被青鸟打击的心恢复了信心,“这个我也听到了,好像是要刺杀敬王,嫁祸给那个齐国质子来着”
“什么!”
这个消息立马把我惊得站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来来回回闪现。
沈沉书怎么办!
他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