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桃花开得真旺呀!
我瞅着眼前成连片状的桃花林,扒了扒手指头算算,这也是三月末了,走了有两个月才到了江南景都,也是不容易,那岂不是要好吃好喝招呼上,才不枉我长途跋涉到此一游?
“二,你这有什么好吃的,都送上来,快点!”
我甩甩自己腰间仅有的那个袋子,一屁股墩坐到了堂中央的那个大桌子上。
可等了半,也不见二过来招呼,转头一看,只见二和柜门后的掌柜面面相觑,张着个大嘴,正脸色难看。
“哎,愣着干嘛!”
掌柜一掌把二从后面推了上来,直把他弄得向前一踉跄。
往前又接着走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也就正好到了我桌子旁。
“哎哎客官,这位子可不能随便坐,要不请您移步上房?”
他难为情地一边挠着头,一边请我往楼上去。
我左右看上一圈,除了这个桌子又大又有气派外,其余的可真就一文不值的寒酸模样,这上面也没刻字写谁的名字,怎就坐不得了?
“这位子是谁的?可在场吗?”
“这不在。”
二起话来磕磕巴巴。
我一扭头接着道:“既然不在,为何我不能坐?反正没有人,空着也是空的!”
“谁爷没来?”
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划破整个酒馆,从门口踏进来一人,滚远肥胖的身子像一个圆球就嘀哩咕噜地转了进来。
这人身后还稀里哗啦跟着十几个人,转眼间就把我这个桌子围了个严严实实。
那个胖墩单独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个扇子就在我面前拍拍打打,“哎!爷都来了,你还不让开!”
这扇子从我的脑袋敲打到我肩膀处,拍得我心烦意乱,直接一手指夹住了扇子,轻轻松松移了开。
“你!”
胖子脸色一变,手中的扇子不随自己的往边上移了开,而面前之人却脸都没转,看都没看他,另一只手还悠闲地拿了茶杯,轻轻啄饮。
“竟不把爷我放在眼里!人呢!都给我打呀!”
那人一声令下,围在周围的人瞬间动了起来,举着拳头向我奔来。
一手轻轻挡在脸面前,手臂横在人群间,抵住邻一人砸过来的拳头,转而执着茶杯的那只手向前一掷,摔在邻二个人面上,直接弹得他脸上青紫起来,“哎呦!”一声倒在霖上。
剩余几人见到我只两招就解决了二人,遂视线一对,群起而攻之。
双手从桌子上拿起旁的摞着一堆的碗筷,筷桶向外一撒,十数根筷子根根横着向外扎向了那扑过来的几人,筷子砸到穴位关节,我屁股都没抬起来一下,就倒了一地“吱哇乱奖捂着肩、脸、腰的一群人。
“你,你!”
那躲在人群后面的人,捂着嘴向后退着,一步一踉跄但也好在挪到了酒馆门口,临出门前大喊一声:“你给我等着!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要你好看。你们还愣着干嘛,快走啊!”
我好笑地看着地上那群人原本装模作样疼得满地打滚,此刻要溜却一个比一个快的麻利模样。
只觉得景都可真是人傻钱多呀!
摆摆手,让一直躲在柜子里二赶紧出来,顺便把播也给我报上一报。
吃饱喝足后,我看着战战兢兢的二,微微安慰地一拍,就看他差点就要倒在地上了,“别害怕,下一次我来肯定不会这么点背,大概率见不到这个憨憨的。”
甩开手,大摇大摆从酒馆里走了出来。
景都风景果真如画,比我来的齐地好看多了,这才入春就已晴气朗,一抬头就看得见满街种着的桃花树,风儿一动,惹来遍地残花飞絮。
等等!
这个是什么?
我的眼睛突然被一物所吸引,它闪动极快,若不是我眼见根本发现不了,它身手矫健,的一块就钻东钻西,再不追上恐怕下一秒就再寻不见了。
想往哪里跑?
哼!
我从人群里穿梭而出,随着那个玩意左出右进,就在它马上要从一墙下的窟窿钻走之时,我一只手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它的后腿,一个用力就把他提溜了起来。
“你还想往哪里跑?”
我把它举到了身前,看着它张牙舞爪还想要起身咬我的可笑的模样,直接出声吓了它:“嘿!你若赶咬到我,我就把你丢火炉子里炼药,听钱袋子如药可值钱得很呀!”
可怜的钱袋子立马如霜打的茄子,随着我的手左摇右摆。
“姑娘这手里的是?”
我寻着声音向后面看去,只见一身穿白衣的翩翩少年郎站在街角,目光犹带好奇地看着我手里像个玩偶一般的钱袋子。
“你是这个?”
我把钱袋子往他面前怼了怼,吓得钱袋子吱哇乱叫起来。
我甩了甩那个不安分的东西,轻声道:“咦?还有你怕的呀!怎么?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吗?”
那钱袋子“哇”一口吐出了一个物件,它从高处而落,我身子一低,另一只手就接了下来。
入手沁凉,竟是块好玉。
我直起身,仔细把这块玉佩放到眼前查看,上面雕着一枝独梅,虽雕琢稀少但这寥寥几笔却也十分生动,仿佛真有阵阵梅花香扑鼻而来。
“这?可是你的?”
我想把玉佩递给那男子,男子只看了一眼却没有伸手接过来,反而轻轻一笑,声音温柔好听。
“既然这玉佩落到了姑娘手里,想来是和你有缘,便送予姑娘吧。”
他的眼睛依旧转而盯着我手里的这个精怪,我随他视线也落到了钱袋上,笑笑道:“原来你意在此呀!”
那男子拱手一拜,“在下沈沉书,曾在精怪志录里看过记载的这种精怪,几千年难成,甚为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