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击:“你可曾见过覃王这么在乎一个姑娘?”
张大娘摇摇头,显然已经丧失斗志。
我得意地挑起放在一旁的干净衣服,起身套了上去。
“所以说嘛,我很有可能是这家的女主人了,你说你不讨好我还有活路吗?”
张大娘又摇了摇头。
我满意极了,上前拍了拍还瑟瑟发抖的张大娘,示意她好好干还是有出路的。
向张大娘使了个眼色,然后才躺到了床上,像是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假装昏迷着。
张大娘从屋内缩着的一角爬了起来,颤颤巍巍地开了门。
“都上好药了?”
珈兰从屋外进来,眼神从床移到了张大娘的脸上。
“你的脸?”
张大娘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我,然后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
“刚刚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纱布滑倒了,小事,小事。”
言辞诚恳,我暗笑,果然有悟性啊。
珈兰也没多问,只让她下去领了赏。
踱步渐近,他坐上了我的床头,而我闭着眼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看却又害怕。
许久他才默默把我的被角掖好,起身离开。
我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睁开眼屋内只剩下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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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这覃王府便迎来了今日的第一波客人。
珈兰微倦的双眼下有淡淡的乌青,昨夜那一战身上落下了数十道爪痕,如今却已好的七七八八,他云淡风轻地扯下系好的纱布,上面是干涸着发黑的血迹。
赶着处理了一夜公函,身体确实乏累无比。
“主子,沈府大公子登门。”
珈兰把敞开的衣领拉了拉,遮住嫩红初长的皮肉,道:“沈家?”
“是,邬远公长子。”
他从案桌前起身,“哦?那个敌国质子。呵,是个稀客。”
逐门而出,前有仆人引路至会客厅。
还未完全进去,远远就看见一人长身而立,只在厅中央站着,不坐也不喝茶。
“沈公子登门,实数贵客,怎能不侍茶水。”
沈沉书望着厅外立着的一株桃花的眼缓缓转了过来。
两人相视,皆顿了顿。
珈兰先是一笑,手一伸引着沈沉书往座上去。沈沉书一手端在胸前,另手附在背后,身形不动。
“在下此次拜访只为接个人,只待把人带走,下次登门再与覃王寒暄。”
他话语间显得处处高贵,大名鼎鼎的摄政王竟要与他寒暄?
珈兰一笑,“何人?让沈公子到我覃王府要人。”
沈沉书道:“沈念念。”
珈兰眉头轻拧:“覃府未有此人。”
沈沉书胸前的手揉了下额头,似有些难为情,“此人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覃王听言轻哼出声:“哦?想不到沈公子在景国还有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