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当时不是说一个月的考核期吗?”结香眼中瞬时放光,不可置信地问道,“这么说我是提前通过考核了?”
结香再次将契约内容详细阅读,信心并不是很足,她道:“你让我以后在这里当一名舞姬?可是我除了记忆比常人要好一些,别的似乎都不太擅长。”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衡之挑眉疑虑道,“怎么,那你是不想留在杏观园里?”
“没有没有。”结香连忙反驳,“若是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儿,在这里起码还可以让我吃饱穿暖。”
“既然如此,那就签下这份契约罢。”衡之转身将案上毛锥递予结香。
结香毫不犹豫地在契约下方,签下那似是有长进的‘结香’二字,而后将手指沾上一旁的封泥,轻轻将手指纹印按在名字上,把契约交于衡之道:“这样就可以了吧?”她如今写的字与以往大有不同,就好像此前只是因为久久不动笔书写而生疏了,如今又恢复了她原有的笔迹。
衡之接过那已经签下的卖身契,微微一笑道:“今日你先休息放松一日,从明日起,你便开始跟随牡丹练习舞姿。”
“好。”结香亦是灿烂一笑。
她转身离去那一刻,又被衡之叫住道:“敢不敢与我打赌,日后超越牡丹成为杏观园里的头牌舞姬?”
结香心中当然有自知自明,说道:“我怎么能跟牡丹姐姐相提并论呢?”
衡之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讽意道:“看来你也只能如此了。”
激将法对结香果然好使,她连忙改口道:“赌就赌,怕你不成?若我日后成为头牌,可有奖励?”
“那是自然,现在先给你留个悬念,到时候绝不亏待你。”衡之脸上笑容的含义,总是让人觉着深不可测。
待结香远去,白球跨着轻盈的步伐进入房内,道:“主人,这笨丫头日后真能成为头牌吗?你竟然还跟她做如此没有悬念的无聊赌注,况且能给她的时日也不多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若我不这么做,怎能将她内心真正实力激发出来?”衡之将结香的卖身契轻轻放入了一个精雕细琢的桃木盒中。
白球道:“主人的想法,白球永远读不懂。”
衡之轻佻道:“你若是能读懂我,你就该是衡之,而我就是那被人把玩的猫。”
他瞬时甩袖将房门关上,启动机关,带着桃木盒走进了隐藏在地底下的幽暗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