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飞镖准确无误的扎在了靶子正中的红心上!
盛意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珠,睨了一眼身后捧着喜服规矩站立着的婢女,“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嫁,你再站到明年也没用!”
“郡主!”
“盼秋,准备水,我要沐浴了!”
盛意毫不在意的打断了婢女的话,交代完自己的事情才又看了婢女一眼,“你去告诉夫人,我不嫁,她要是还想用绑我来的方式,我也不介意!”
婢女的脸色变了变,终是一句话没说捧着喜服退了出去。
这边盼秋已经把沐浴用的热水准备好了,只是看起来很不开心。
“怎么了?荷花糕被抢光了?”
盛意笑嘻嘻的看着盼秋能拴驴的嘴,似乎一点不为成亲的事情担心。
“郡主,我听说去别院的路上人烟稀少的,郡主要不趁机就跑了吧?”
盛意笑笑,能跑哪去啊!
她娘能绑她一次,就能绑她两次,躲是躲不掉的,但嫁给那个吃/喝/嫖/赌样样都行的太子也决计是万万不能的。
白菊来的非常快,几乎掐着盛意出浴的时间点来的。
一如既往,白菊的脸色很难看,自打盛意记事起,她的娘亲就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搞的盛意一度以为她自己是忠正伯府捡来的,还曾旁敲侧击的打听过,可结果她确确实实,毫无疑问是忠正伯府的小姐,一点差错都没有!
“正好,试一下喜服是不是合身!”
盛意懒洋洋的在梳妆台前坐下,任由盼秋给她擦着头发,“合不合身又什么要紧的?难不成,这个时候不合身,您还能改?”
“宫里和府里都有喜娘,不合身自然可以改!”
盛意噎了噎,从镜子里看着白菊笑了一下,“我就那么一说,您别当真!”
白菊深吸一口气,放平了心绪,“榕榕,我知道你不想嫁给太子,但圣旨已下,不嫁就是抗旨,整个忠正伯府都要给你陪葬,你不要任性!”
盛意点点头,笑嘻嘻的说,“我向来任性,您又不是不知道!”
话落,室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之中。
良久,白菊重新开口,“榕榕,你别逼我!”
盛意把梳子重重的拍在妆台上,扭身看着白菊,“到底是谁在逼谁?”
白菊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来人,服侍郡主更衣!”
“怎么?又要用强?”
“用不着用强!”
盛意一时没理解白菊话里的意思,皱了一下眉头,又听白菊说,“榕榕,记住,是你逼我的!”
盛意发现她的手脚四肢用不上力气了,嘴巴也没办法出声了。
盼秋也发现了异常,刚要说话被人拖了下去,捧着喜服的婢女们一拥而上,除去了盛意身上的衣衫,三下五除二给她换上了喜服,又扶着她上了妆,盘了头。
几乎在妆成发毕的同时,迎亲的队伍到了!
在一片吹吹打打的喜乐中,盛意又婢女架着送上了花轿!
盛意四肢无力,口不能言,但是意识是完全清醒的。
花轿颠簸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停了下来,盛意的神经崩的很紧,眼睛死死的盯着盖头下方露出的一方空隙。
盏茶之后,喜庆的红色轿帘被掀开了一觉,盛意看见了一双黑色的靴子和一角白色的锦袍!
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