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错了…阿言…”
“不…爹…没有…”
“啊!”
茕莹与靖安侯夫人一行人进了白鹤言的松鹤院,刚走到屋子门口,便听见内室的白鹤言的叫喊声。
“阿言!”茕莹像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推门而入,跑到白鹤言的床边,豆大的眼泪便滑了下来。
“阿言,你怎么了,阿言,你醒醒啊,我是姐姐!”茕莹半蹲在床边,抓着白鹤言不安的双手,另一只手摸着白鹤言的脸庞与额发。
瞧着双眼紧闭却眉头紧皱,面色不安的白鹤言,茕莹心疼的不知所措。
“鹤言这是怎么了?一向身子强健,怎么今日在日头底下跪了不一会就晕了过去,这会还魇着了。”李氏跟着靖安侯夫人和茕莹一同来了松鹤院,还不忘补上一刀。
怎么一向身体强健,而在犯了大错被靖安侯夫人找上门来的时候就出了这种事呢?
方才如若茕莹没去大厅,而靖安侯夫人一直听着李氏这般胡言乱语话里话外的抹黑编排茕莹姐弟的话,那这会靖安侯夫人怕是要怀疑白鹤言这晕倒和梦魇来的蹊跷了。
“本夫人想的可没有白二夫人那么多!”靖安侯夫人开口道。
她瞧着面前的茕莹和白鹤言,俨然是一副姐姐疼爱担忧弟弟的画面,怎么到了李氏那里,什么都成了算计谋划?
果然什么样的人才会有什么样的心思和眼光。
李氏又被靖安侯夫人这句话给呛住了,可还是不长记性,又继续说到:
“茕莹啊,快起来,你见哪家小姐像你这样子哭哭啼啼的!”
“且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这样子抓着鹤言,像什么样子!”
李氏这是铁了心的要在靖安侯夫人面前搞臭茕莹的名声了。
“二婶!弟弟现在如此生死未卜,您竟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
茕莹声音不大,却说的掷地有声,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毅然决然。
“白家丫头,先别哭了,我已经差人去宫里请了御医,暂且宽心。”
靖安侯夫人看不下去了,虽说她今日是来给自己儿子讨回公道的,可她也不是不通人情的穷凶极恶不讲道理之人。
事到如今她算是看得清清楚楚,茕莹姐弟在这将军府活的可谓是艰难。
有这样一个婶母,茕莹和白鹤言姐弟,怕暗地里受了不少委屈。
“茕莹谢过夫人。”茕莹不在哭泣,只是静静地在白鹤言身旁,虽说看着白鹤言,脑子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靖安侯夫人已经看穿了李氏,而李氏此刻却不自知,还屡次说出那样的话,惹靖安侯夫人嫌恶。
殊不知,若不是亲眼见到茕莹,靖安侯夫人怕也是听信了李氏的话。
上一世不就是这样吗,要不是李氏在旁边煽风点火,她又没有责罚弟弟,在李氏的挑唆下,靖安侯夫人便要责罚了弟弟。
虽说是责罚,可对一个孩子,靖安侯夫人又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纵使再怒,也定不会将白鹤言的一条腿给打断了。
茕莹知道,李氏收买了打板子的下人。
上一世,靖安侯夫人不过要打了白鹤言十个板子。
且靖安侯夫人也没有将白鹤言带去靖安侯府。
全权是在李氏的主导下在将军府打了白鹤言。
可十板子怎么会有那么一下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白鹤言的腿上,下手还那样的重?
这一切都是李氏的手笔。
茕莹敛了敛眸子里的深色,不再去想上一辈子的事。
而李氏在旁边,心里的嫉妒和怕是要上升到了天灵盖。
“鹤言真是好福气,小小年纪就用的上御医了!”李氏酸到。
“哦?白二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将军的嫡长子现如今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这个做婶母的却到和一个小孩子吃味起来了。”靖安侯夫人如今也不想给李氏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