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见一蛇妖前来回禀:“洞俯地牢内鸿潜被救走,黑蛇被斩杀。”
二妖闻听后,心下一惊,半晌见媚巳言道:
“那鸿潜自是知道太白玄机,他若逃走,吾姐妹无有宁日矣!那黑蛇精也是个无能之辈,枉费了吾姐妹一番心思栽培,死也没弄死那个鸿潜,真是活该!呸!呸!”
“姐姐,吾等是否将那一池绿箭蛇放出?”妃巳问道。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金粼羽乃龙身,体内自有龙珠,纵算吾姐妹再修万年之身,未必能得到龙珠。若吾等将其龙珠吸入体内,勿需他天帝老儿允吾等成仙,必自成神,到时怕是天上、地下唯媚巳、妃巳成尊!“媚巳道。
“姐姐,还需思一计来,如何龙口夺珠?他金粼羽怕是不肯由得吾姐妹,上前由其口内吸珠。”妃巳道。
“此一时,鸿潜那老儿自是将其藏起,洞俯下层深不见底,吾等何处能寻见他?且稍安勿躁,明日引那鸿潜老儿出来,金粼羽自会现身,吾姐妹且先饮酒,思一计来。”媚巳言道。
“姐姐,何不利用珊瑚朵,虽,她已有孕在身。”妃巳言道。
“妹妹若是不提起她,差一点儿忘了她。吾姐妹对她不薄,她不把吾姐妹放在眼里,真是可憎可恨!”媚巳言罢,一双弯月眉紧锁,目露凶光。
“姐姐之意,是让那珊瑚朵顺利产子?”妃巳问道。
“说来两难,若是在吾等洞俯内灭其腹中子,那子之父岂能与吾姐妹善罢干休?若顺其生子,恐日后危及吾姐妹性命。”媚巳言罢,低头饮酒。
见妃巳拿起金酒壶,斟满酒杯后言道:
“姐姐,那珊瑚朵绝不可留,与其子必杀!此一时,吾姐妹不好动手,待到珊瑚朵产子之时,吾等必将其灭成灰方可永除后患!”
“依妹妹所言,你且算好日子。”媚巳言罢,二人饮酒。
“姐姐,波兰花那妖雀,甚是可恶!本想将其灭成灰,却不想其是那魔头之人。吾等即动珊瑚朵,便暂不好动那妖雀。“妃巳道。
“怎地?那魔头之人都聚到吾姐妹处为敌,真气杀吾也!“媚巳恼火道。
“姐姐,莫恼。吾等先捡分量重的收拾,那妖雀有甚本事?“妃巳言罢,见媚巳点头,二妖饮酒。
且说黄决,吐出一莹莹之光的黄珠引路,直奔洞俯深处而去。
波兰花与云雅自是见多识广,胆量甚大,但芬冉、芬郁却不曾见识过这如地俯一般的洞穴,在刚刚路过那一池绿箭蛇的池子旁,两人被唬得不轻。
正向前行间,突见黄决领路之珠越来越暗,忽地往地面上坠去,黄决一把接住黄珠吞入腹中,自是吓得一身冷汗。心下暗思:“千年的修行,才换此一小珠,失此珠等于失吾命!又思,此处因何如此啊?真乃怪哉!”回头问波兰花道:“道兄,可有异样感觉?”
“吾自是感觉身体越来越重,手中剑似是重了几倍,你等如何?”波兰花问道。
“莫不是,此处为磁场所在,天下众宝物至此处皆如平常。”云雅言道。“吾等,需卸下盔甲,轻衣打扮,持好手中剑即可。”
“现无物引路,吾等如之奈何?”黄决问道。
“黄决勿担心,磁场自是旋极,且随地脉之气而旋,并无一定之规。吾等沿此路前行即可。”云雅道。
黄决点头,向前摸索前行。
估摸一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悬崖边,见黑沉沉的崖涧之底一眼看不到边儿,对面七、八丈开外崖壁突现一洞,似有火花闪耀。
黄决言道:“如此深崖似万仞山涧,腾不得云又驾不得雾,宝物也失灵,如之奈何?”
却说云雅正脚踩悬崖边上望向对面山洞之零星火花,似有所思。蓦地,向崖下看去时,突觉腰间玉佩一闪,心头不禁一喜,知金粼羽离此地不远,集众人言道:“此处,必有密道通向崖底,吾等且细细寻来?”众人闻此话,心头一亮。
且说金粼羽,自亲眼见水瑶之身被投岩浆那一瞬,黑蛇斯斯翻腾成灰,知道鸿潜之话不假,但见水瑶血肉之躯尽成灰,一时急火攻心,大喊一声:“痛杀吾也!”便倒地昏厥。
待到醒来时,只觉得馨香扑鼻,但不见一花一木。
见自己躺身在一石床之上,头顶皆是萤石闪耀着微弱的光芒,似是一山洞。
“恩主,若恨鸿潜,请持剑斩鸿潜首级。鸿潜死轻若鸿毛,无有惜哉?唯求恩主,待鸿潜护恩主出得此洞后再斩不迟!”鸿潜跪地言罢,低头双手擎上清虚剑。
见金粼羽接过清虚剑,耳听得“呛”一声拔出宝剑,一道寒光闪现,泣曰:“纵吾粉身碎骨,必除此二妖。若二妖未亡,吾与水瑶冥中不好相见。”道罢,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