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护身,赵渊的后半夜睡得安稳。
第二天醒来,他望着那玉佩看了又看,然后戴在了胸前。
这样的举动有点女儿家的样子,可是这玉佩他在乎的很,决不能丢了。
副将在帐外请示,他让身边的小兵去请他进来。
“启禀王爷,探子传来消息,敌军像是上当了。”
赵渊就着冷水洗面,那样的温度使他更清醒。自己取了帕子擦干脸上的水,又随手提给了旁边伺候的人。
“再等等,等他们完全信了,再采取下一步计划。”他边说着,边穿着战袍。
“敢问王爷,我们现在该如何。”副将低头询问。
“宁大将军在哪里?”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询问眼前的人。
“禀王爷,宁大将军今早起来就去了后山。”
副将回禀着,心里又忍不住揣摩:王爷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军中的人都知道,诚王爷和宁大将军是不合的。这个不合很是隐晦,主要原因其实在于宁大将军,他是一生戎马的硬汉,欣赏的也是那种血气方刚能战群雄的男儿。而眼前的诚王爷,年十八,性温和,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是以温文尔雅出名的。
京城里的世家都知道,五皇子的书读的最好,学问识最得夫子的赞赏。可是,文官不欣赏他,因为他的诗词文章都华丽而不实在。武官也不欣赏他,因为他文人气质太浓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次西北之战,诚王爷居然要参与。而且,他这参与的缘由实在是荒缪。
那日上朝,皇帝与众臣子谈论起西北又不安分了,打上一仗那是不可避免的。诚王爷当时拿出了诸多的文人墨客的文章来说事,提倡以和为贵,宁大将军就跟他急了。
“哼,以和为贵,以恩感人。人家都拿着刀子放在咱们心口处了,难道还要问问他拿刀的手累不累?!”宁大将军的话说的没有半分客气可以讲。
他一生都驰骋于沙场,讲的是兵法上见真章,兵器下论输赢。他最瞧不起的就是畏手畏脚的书生,碍于对方是诚王爷,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诚王爷也不生气,倒是好脾气的跟他说:“宁大将军非要打仗,若皇上同意,那就打吧。”
“还请圣上恩准,等开战之时,准儿臣一同前去。”他回完宁大将军的话,又转身向龙椅上的掌权者请示。
“诚王,你这是为何呀?”老皇帝也被这一出搞得不明白了。
“宁大将军这般说话,不就是说儿臣是个只知道张口念文章的酸书生吗?那儿臣自是要证明自己一番的,就去那西北战场,看看他杀人嗜血又能换的什么。”诚王爷拱手说到。
“王爷,您是在开玩笑吗?那战场福祸难测,本官如何担待得起您的安危?”宁大将军急了。
虽说,诸位皇子都是自小习武的,骑马射箭也都不在话下。可是防身的武功和上战场的本事那是两回事,谁不知道他诚王爷一向是只防不攻的?
“没和大将军开玩笑,输人不输阵,你这样说本王,本王自然是要去见识一下真的战场才好下定论谁对谁错。”诚王爷转身,对着大将军说的认真。
“王爷,这不是儿戏!”
宁大将军认真了,他可不想带着这弱弱的王爷,战场凶险,怎么还能带着这位小祖宗。
“大将军这便是瞧不起人了。觉得本王连上战场看一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诚王爷不开心了。
老皇帝半阖着眼,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来说去,最后清了清嗓子,做了决定:“宁大将军,就让诚王跟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