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诶，goody，这就是你不对了，女友住哪儿你打哪儿，别一月一换了，专心点。”

专心点。这个词让赵默听的好笑，她对着民暖暖的倒影问去：“你不也在换。”

“goody，我那是火包友，晓得伐？”民暖暖扶着额头，往前靠近了赵默，“你不会是来嫉妒我吧，goody。”

民暖暖捂着嘴角，笑出了声。

“不嫉妒。”赵默清冷的面庞在那窗上逐渐模糊，民暖暖一时也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赵默的视线往那最远的天际远眺去，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不嫉妒。”

“恩，那就好。”民暖暖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从云朵中露出来的阳光射到两人身上，刺眼的令人不得不撤走了目光，她最终也撤回了手，“你这回换了什么个类型的，波霸型？御姐型？萝莉型？还是铁直......T型？”

赵默虽然忙于公务，但那些女友们交往时候也能学到一些新鲜事物，可这第一次听到的新鲜词汇，就被冷不丁的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最后一个是什么类型？”

民暖暖侧靠到外面的扶手上，她也是忘了赵默的那些偏好，无论什么型，只要能让她动手就行，想到这连忙晃起自个手，笑着说：“快说说你女友。”

“你好奇？”

“当然。”

“大学老师。”

“啧，怪不得你前阵子跟我说喜欢老师类型呢，goody不怕老师了啊，我得跟阿姨汇报下，说你恐师症好了。”

“上个星期刚分。”

“......那算了，没意思。”

赵默拉下遮光板，闭目养神起来，手里的指头还在不断玩着腕上的编绳，民暖暖说恐师，是有原因的：四五岁的时候，姐姐在外公那边读书，而父母亲忙，就只能把她托在幼儿园，那会调皮好动，坐不住也上不了课堂，还会给老师搞破坏，整的一群孩子哇哇大哭，不记吃不记打的她后来被孤立了，老师说她很讨厌，班里的孩子也说她是讨厌鬼。

直到那天，一个平常的午餐，但她特别想吃饭桶里的那个锅巴边，刚拿饭勺去够，就被新来的大人一手拍掉了木勺子，小手又痛又辣，硬咬着牙不哭的她，下一分钟就被老师关进了柴火房，中午的烈日移到了山头下。老师好像忘了她，那个晚上她就坐在柴火上，被一群老鼠吓得浑身发抖，可她死活也哭喊不出来，最后缩成了一团蜷在稍微干净点的角落里睡着了。

第二天被厨房伙夫发现后，急忙将她送回了教室，可老师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使劲骂她怎么不懂喊呢，都怪她太讨厌了，要不然不会关她的，还掐住了她的手臂，说着，别跟父母说，要不然还关她！

老师狰狞凶狠的样子，成了她童年恐怖的阴影，那年春节回来，妈妈问她老师好不好的时候，她小脸一低，扯着嘴角，大声说着：野猪，有獠牙的野猪！

长大了，她是不怕了，但是面对老师这类职业的人，难免还是会有点心怯，可她为什么找了个大学老师做女友呢，赵默悄悄偏过头看去民暖暖，笑了笑，谁知道民暖暖会真的跑去当老师，这一做就是勤勤恳恳的近两年。

“宝贝，今晚一起吃饭？”

“不要，有约。”

“哦？”

“火包友，好了你闭嘴，我要睡觉。”

民暖暖说完真的就闭上眼了，也不理赵默乐不乐意，直接拿过赵默那只带编绳的手盖在自己肚子上，毛毯遮住后，她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赵默此刻真讨厌这要命的公务舱，这固定的扶手就像是楚河汉界，生气的瞬间，民暖暖懒懒睁开眼瞟向了她。

“好了好了别生气。”民暖暖轻拍了两下赵默的手，叹着气把那手往衣服里放了进去，“你也睡，等下还要一起吃饭。”

周念看向那边，再低下头看看身边的田祈然，今天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好日子，昨天前天大前天，从来京城起那天，也是好日子，只不过今天要特殊一点点。

飞机落地那刻，周念俯身吻去田祈然的额头，宠溺的说着：“教授，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