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欢猛的抬起头看过去。
前世她的裙子被划破,她光顾着抓住裙摆掩盖走光的地方,都没看弄破她裙子的人。
这次她倒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哪个害她被嘲笑了一个学期。
骑着自行车的是个没有穿校服的少年,背影单薄,留着寸头。
现在的学生大多是这个样子,想从背影识别到底是谁,有些难度。
傅应欢抓着书包的肩带,气鼓鼓的追上去。
那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察觉有人在追,回了一下头。
俊朗的面庞,冷漠的眸色,像是一道城墙,一条万年玄铁锻造的枷锁,将她紧紧的困在原地,再不得上前一步。
傅应欢忽然失去了全部的气力,摔倒在地,以左脚绊住右脚的姿态,可笑又狼狈。
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捏成一个拳头,用着她绝不可能说出口的粗俗言语,在心里狠狠地将那人骂了一遍。
“许·三·生,你个王八蛋!”
许三生是知道她高一入学时的那场小意外的,可他从来没说过这件事他也是当事人。
若是她清楚的知道,这等做坏事不承认亦不道歉的小人,是绝无可能靠近她方寸之内。
傅应欢想到这愣了一下,心里有种甜在弥漫,又被酸涩压下。
许三生从来都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或许正是明白,所以在追求她的时候从未言明。
后来这件事她抛在了一边,更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两个路过的学生走过来,伸手将傅应欢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看着远处,骑自行车的少年与她对视一秒,收回视线,骑着自行车离开。
冷漠疏离样子,比知道他是肇事者,更让人烦闷。
在那场婚姻里,彼此双方并无过错,只是差了些缘分,走到白头。
他从来都没有错,又让她如何在朝夕相处中将他快速放下。
要是能够不在一个班就好了。
“同学,你还好吧?”
一个声音,打断傅应欢的思绪。
她收回视线,对着刚扶起她的两个女孩子温和的笑了笑,“我没事,谢谢你们。”
“不用客气,看你没穿校服,你也是高一新生吧。”
女孩子说话声音爽朗,傅应欢看着女生点了点头,“嗯,我是高一新生,我叫傅应欢,应许人间共白首,驿骑红尘一笑欢。”
女生脸上浮现一缕羡慕,“你这个名字真好听,寓意也好。”
傅应欢没说这个名字是傅先生看陈梅梅女士想名字想得头疼,于是打开字典随意指了一个字,又见一旁才出生五天的她在哭,便得了应欢二字。
作为充话费白送的,还是不要授人以柄,说出这个可怜的事实。
傅应欢眨巴眨巴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林紫萱,紫是紫色的紫,萱是萱草的萱。”
另一个女生惊讶道:“呀,真巧,我叫严子萱,孩子的子,也是艹字头那个萱。”
两个女孩子一下子把手握在了一起,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