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叫我不会喝白酒?
能说出这种高度白酒的品种度数,也就一定有个铁打的胃以及夸张的海量。
“七十多度?”魏嫣雨显然不懂,“好喝吗?”
“好喝,就是会让你把胆汁吐出来。”何祈笑道。
秦书柔听得何祈说那酒有七十多度,心思几转便明白缘由了。
“哈哈,五粮液而已,何先生说笑了。”上官帅迅速恢复神情,底气十足道。
“不是五粮液,是国窖烧刀子。”何祈道,“虽然我喝白酒不厉害,口味还是挺准的。”
看着秦书柔表情不是太好,上官帅便笑道:“信我,绝对不是。”
“绝对是。”何祈望着那空杯,“里面还有几滴,不信你叫人来验验?”
上官帅面色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讲究。
酒桌上的事,非要和自己这种身份的人较真?
上官帅倒不至于叫人来指鹿为马,于是他颇有意味笑道:“烧刀子你这一口下肚肯定受不了。”
“受得了,这个我喝一斤还是没问题的。”何祈也咧开嘴笑。
上官帅点头,“好,相信兄台是有海量,有机会要坐一块儿斗斗酒了。”
“没问题。”何祈淡淡道,“只要不是我买单。”
“好说,我请。”上官帅退出一步,又向秦书柔道:“书柔姐,先过去了。”
“慢走。”秦书柔点头。
“逼玩意儿,在老子面前弄些有的没的。”何祈看着他背影道。
秦书柔看何祈勾起嘴角笑,顿了顿道:“想不到你还挺冲动的。”
“冲动?”何祈摸了摸下巴,“怎么讲?”
“怎么说呢...”秦书柔一想那两兄弟一个说请他参观博物馆、一个说请他喝酒,就觉得不是好现象。“...那些人都视面子如命。”
在他们那阶层,说话喜欢山路十八弯。很多时候待事都不温不火,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但只要得罪了他们,你后背就挂起一把镰刀,随时都要小心遭受打击。
“他们的面子是命,我的面子就是一张饺子皮么?”何祈饶有兴趣看着她。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秦书柔摇头。
“知道。”何祈笑着,“但是我就是不爽。”
“我不怕城里水泥钢筋碰壁,或者能喝七十度烈酒那都是我自己的造化,不是谁恩赐的。”何祈放下筷子,“在我老家谁看谁不爽就拳头解决,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累得很。”
“嗯。”秦书柔轻声附和,“但龙京社会风气如此。”
“刁难人没有刁难成功就来脾气,还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这他妈对我也太不公平了。”何祈淡淡道,“他们风气是这样,那我就创造我自己的风气。”
秦书柔陷入沉思,秦书涵这时也没出声讽刺,魏嫣雨则听得一愣一愣。
“是我不好。”秦书柔道。
“昂、不是。”何祈知道不能再谈这些话题了,“能和三个极品美、能和两个极品美女在一起吃饭,被打扰也正常。”
一不小心差点把秦书涵给夸了,何祈可不乐意。
“那你多吃点吧。”魏嫣雨忽然夹了一个鸡翅给何祈。
这丫头机灵,知道缓解气氛。
“还是你心疼人,不亏我照顾你。”何祈感动道。
秦书柔听了,动筷给他夹上各种菜,“我也心疼人,你有没有良心?”
秦书涵小口吃着食物,回味何祈刚才那句:那我就创造我自己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