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吴惊风!”江静脸色变了,看样子显然知道这个人。他是江淮帮涂山分舵的舵主吴惊风,一只铁爪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他本来是涂山一带的土匪头子,后来被江淮帮收服,做起了正经营生。
原来是他!江静暗道倒霉,怎么一出门就遇见这个家伙?
吴惊风冲江静桀桀笑道:“小妮子眼光不错,居然认得我!”
江静并没有接话,因为甄儿已经出剑,她一向都是用剑说话的。
剑如闪电,一闪而逝。
吴惊风虽然已经躲过那快如闪电的一剑,但右臂却已经被划开一道口子。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屏息凝气,沉着应对即将而来的第二剑。
第二剑依旧和第一剑一样,同样是刺,挑,收。只不过更快更狠!
吴惊风又是险险地躲过。甄儿来去如风,始终都是这一招。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吴惊风虽然知道破解之法,但总是慢一步,无论如何都破解不了,更躲不过。
一位前辈武林曾说过一句话:我不怕会一万种招式的人,但却怕把一种招式练了一万遍的人。
甄儿无疑就是这种人。场面一时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一个人不断地重复招式,一个不断想着法的躲。
江静看得拍手大笑:“甄儿真厉害!赶紧打败他!叫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小刀却一脸凝重道:“甄儿要输了。”
江静却惊讶道:“什么?”
小刀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场内互斗的二人。
吴惊风好像一直在挨打,他虽然胜不了,却也输不了。
但他的名头毕竟也不是吹出来的,虽然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但却一道比一道浅,到了后面,只是衣服破烂!
甄儿面色已经泛红,开始微喘。她毕竟体力有限!
吴惊风看准机会,右手铁爪一把就牢牢抓住甄儿握剑的手腕,顺势侧身一拉,一招“霸王引弓”,甄儿不但失去重心,站立不稳,剑也被他卸下。吴惊风的左手已经像老鹰抓小鸡般地掐在甄儿纤细的脖子上。
吴惊风现在上半身几乎已经□□,衣服已经成了一条条碎布,或垂腰下,或四散地上。雄武有力的上半身布满剑伤,还在往外冒着血。
吴惊风却满不在乎,反而咧嘴笑道:“小妮子功夫不错!我本不是你的对手,但我现在只要手指一用力,你就得见阎王!知道为什么吗?”
甄儿脸色苍白,闭口不言。对于她而言,这种失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她索性闭上眼睛任凭发落。
吴惊风却又道:“你的剑的确很快,我也确实拿你没办法,但你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临敌经验又不足,白白耗尽体力,以至于被我以逸待劳,一招制住。”
甄儿仍然紧闭双眼,不发一言。但长长的睫毛却已经在微微颤抖。
吴惊风只要一用力,甄儿顷刻便要香消玉殒。江静忍不住大声道:“你怎么还不放手?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害不害臊?”
吴惊风冷笑道:“我若败了,就是自讨苦吃,我若胜了,就是欺负人!怎么算我好像都是错的?”
江静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却突然赖皮起来:“你就是欺负人!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
外围的曹飞忍不住道:“我们可是一动也没动。”
“我不管!你们就是欺负人!”江静尖叫道。
众人一阵无语。
吴惊风突然冷着脸道:“绑了,带回去。”
甄儿的命还在吴惊风手里,江静和小刀只能束手待毙,不敢作为。
日暮西山,照得人很舒服的阳光已经渐渐褪去。
出了涂山城,北行不到十里就是当涂山。涂山分舵建在当涂山北麓,依山而建,气势宏伟;面朝淮河,两岸景致尽收眼底;屋瓦重重,楼阁高台,就算有上千人住在这里也不觉得拥挤。
然而江静等人却被绑着关在一间破旧的柴房里。为什么人们总喜欢把抓来的人关在柴房里呢?
江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堂堂的江淮帮大小姐居然被自家人当成贼一样关在柴房里,说出去别人可能都不相信。
小刀在墙角呼呼大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亏他还能睡得着!”甄儿气得牙痒痒。江静倒还罢了,这家伙好歹也是个男人,居然还得靠女人保护!现在居然还有脸睡觉!
傍晚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已经有些凉意,江静突然打了个喷嚏。
甄儿忍不住道:“要不咱们还是亮出身份吧。”
江静嘟着嘴,气鼓鼓道:“就不!”
“何苦呢?”甄儿无奈地翻翻白眼道。
“我们好不容才溜出来!泄露了身份,岂不是要被抓回去?”江静咬着牙,一脸不服气。
甄儿道:“但万一......”
江静淡定道:“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甄儿也只好闭口不言。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干耗着?”小刀突然醒来苦着脸道。他本来喂马喂得好好的,结果被莫名其妙拉出来赶马车,做苦力,最后还被绑在柴房里吹冷风。
江静神秘地笑道:“会有人来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