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笙总觉得自己运气太差。
太憋屈。
这要是平时,她非得揍得夜渡寒满面桃花开。
危难总是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到来,没有给她作准备的机会。从来没有过。
她总是在做最艰难的抉择,做最危险的事情,和最可怕恶心的人对上。
“有种术法,叫生祭。”溟笙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要她乖乖束手就擒,比杀了她还难。
还不如和千万年以前同样,生祭。
魂飞魄散又如何?
她战败,魔界就会易主,没能守住大魔头留下的土地,那往后就算是她还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夜渡寒自然听说过。
千万年前,狱王荼阙生祭,掩护神主死神的事情,他从小听到大。今日,溟笙要效仿荼阙吗?
夜渡寒觉得事情似乎有那么一些超出自己的预料。
“小花生说什么气话。”夜渡寒当然不会让溟笙这么了结自己,“皇兄素来最宠小花生,怎么舍得让小花生效仿荼阙陛下生祭。”
……
溟笙以为自己还有胜算的。如果阵法布好,或者……狱王卫赶到,只要这两个条件达成一个,她都有机会。
现在狱王卫是到了。
溟笙:“……”
还是带着她的族人。
“君上……”
“殿下……”
鸣珏是从溟笙这辈子小时候看她到大的。但凡他没有外出,有护在溟笙身边,就不会让她受这样的伤。
鸣已看不下去,已经冲过去。
夜渡寒蹈也没有阻止鸣已的举动。
正合他意。
“小花生脾气不好,皇兄就不过去了。有劳这位……”夜渡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鸣已完全无视夜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