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冥站在镜花水月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镜中的影像，又瞥一眼旁边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大鐅搭在身后，笼罩着他，不用看，赤冥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陛下……”

“滚！”

“喳。”赤冥卷起衣摆，三步并做两步，风一样跑出去。

男人血红的眸子凝视着镜像，见小姑娘下楼，有些心浮气躁。原本想着让分身代他完成最后的劫数，现在看来……

…………

帝雪清换了身并不起眼的白色衣裙，长罗城內的女子都喜爱这样穿，她穿出去，才不会显得异类。把袖摆弄平整，帝雪清呼出一口气，这样出去外面，那些人就不会一直盯着她看了吧。

“清儿。”

刚下楼，楚乾钰就站起来给她打招呼。

帝雪清转眼过去，见他面前摆了两个小菜。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上不能只吃零食。”男人十分“温和”对她笑了笑。

帝雪清没忍住看了他好几眼，平时没觉得，今天看他笑总觉得怪怪的。

“不想笑就不要笑，比哭还难看。”木着脸说了一句，转而坐到凳子上。

楚乾钰脸色有些难看，幽暗的眸子里隐隐涌起血红色，见帝雪清看他，又急忙柔和了神色。

帝雪清有些奇怪，也没多想。在她面前，任何东西都是无所遁形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她曾经好歹是个上阶天神的事实。

转而嫌弃的扫过面前的两个小菜，她原本不注重口腹之欲，在湖底待了一千年，再出来发现她好像无所事事，也没什么追求，偏偏对吃比较感兴趣。

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转眼又瞧见男人神色莫名的看着她。

帝雪清拧起眉头，“吃啊。”她脸上有花不成？

楚乾钰勾勾唇角，“清儿吃就好，我下午吃过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