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蔓影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一切吗？”

孔蔓影的眼神变得凌厉，声音也变得清冷，语调不重，但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打击着江梦柏：“受害者到底是我，我凭什么不能调查你？你总以为自己精明，却从未料想过聪明反被聪明误。”

江梦柏紧张地不停的喘着气，低着头，眼神不停游离，孔蔓影却不愿意就此罢休，双手撑着桌面站起，倾身逼近江梦柏，一字一句地说：“说好听些，你不过是被当成了借刀杀人的刀，说难听些，你就是帮凶。懂吗？”

“我没有！”江梦柏赤红着双眼，颤抖着声音急迫地反驳着。江梦柏看着孔蔓影带着薄怒的双眼，忍不住掉下了泪水，着急的抓住孔蔓影的手，不停地说，“我真的没有那么做，我真的没有，我不是帮凶……”

孔蔓影把江梦柏的反应看在眼里，再次印证了心里最初的猜想。或许她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她有八成的信心，还有两成，她只需要确定这两成，那么就真相大白了。

孔蔓影抽回了自己的手，重新坐回江梦柏的对面，一脸的漠然。拿起手边的冰咖啡，一饮而尽。冰咖啡凉透了整颗心，苦涩的口感和味道是在呛口，呛得孔蔓影的眼圈微红。

“江医生，再来找你确认之前，我只是猜测。”孔蔓影抱胸看着对面的人，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嘲讽，眼底的情绪满是失望、无奈和痛楚，“你总是自以为是，过于骄傲。”

孔蔓影的心情复杂，并不好受，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刺鼻又难闻，让孔蔓影头晕脑胀。孔蔓影拿起包，起身准备离开，孔蔓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仍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江梦柏，同她说：“江医生，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还会再来找你，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犯糊涂。江家再大，也压不住我。孤注一掷也好，同归于尽也罢，我都不会善罢甘休。我从小也就是自由生长的野草，你烧不掉，也毁不了。”

江梦柏想要站起来抓住头也不回的孔蔓影，可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双腿又开始变得麻木，踉跄地跌坐在地上。还好有恰巧经过的医生看到，连忙扶起江梦柏，担心地询问江梦柏到底有无大碍。可江梦柏始终只是默默地流着泪，闭口不言，失魂落魄地看着孔蔓影渐行渐远的背影。

孔蔓影不是没听见身后的声响，却一点儿不想回头望。她并不认为有人能比她受到的委屈更重。握紧了拳头加快步伐往出走，这一次，她不会再谦让，不会再懦弱。她想任性地计较一次。

孔蔓影快步走出医院回到车上，才逐渐把内心渐渐地平静下来。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医院大门。便扭动了车钥匙，开着车离开了。

易寒接到言筠凯助理的电话，并得知孔蔓影去了市和江梦柏见面的时候，孔蔓影和江梦柏已经约定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