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之花最近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方婷也觉得很神奇,“听说他在外院请了长假,一个月呢,太牛气了,都可以不上课了!”
顾青衣听到方婷的闲话,立刻想到某夜张敬诲温暖有力的臂弯,心底一颤,随即她摇摇头,仿佛要赶走那种不知所谓的异动。
“他那样的男生就是三分钟热度,”她淡淡道,“我们根本不会合适的,试都不必试!本地人,长相很好,智商高,情商也不低,家里还富裕,齐大非偶是连老祖宗都知道的道理,我们何必偏要跟这个道理过不去呢!”
方婷也点点头低声道:“是的,听说很多本地人是看不上外地人的!不是有人说吗,说他们本地人觉得除了自己是城里人,其他都是乡下人!”
说着她怕被周围耳听八方的沪上阿姨们瞪眼,还偷偷凑近顾青衣耳边用沪上方言讲了一遍,将后者都逗得忍不住要笑。
但凡少女们混迹在一起,就很容易将忧愁的心事化解为无穷的话题,然后纵横千里、汪洋恣肆地将搭得上边的都扯上一通戏说,心情便豁然开朗了。
正道是: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
顾青衣自从因为张敬诲的事与寝室里的女孩寻到共同话题开始,她发现有时将心事与人分享后,虽然一时并不能解决什么,但却能分解去钻牛角尖的憋屈,不去自寻烦恼,心思也空阔不少。
以前相处的防备跟警惕她亦放松不少,连心底的自卑都似乎有些缓和,起码她自己不再特别担心别人用不一样的目光看她。
这种相处的转变教她觉得莫名温暖,这也是适才她愿意将心底对于宋祁峻的那些迷茫说出来的原因。
上大学,教会她更深刻地认识到一个道理:
人是社会的人,孤岛般的生存会抹杀人的存在感和认同感,而这是活着的基本感受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