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诺斯姐,小心背后!”
关键时刻,赫姆娜也顾不得什么了,立马用十分熟练的人类语开口提醒到。
玛诺斯一个转身躲过了佩蒂的致命一击,“你知道,在瓦奥莱特公国,仆人袭击贵族主人,会被判什么罪吗?”
佩蒂眼神冰冷,不去理会玛诺斯的话语,疯狂的抽向玛诺斯。
玛诺斯因为抱着赫姆娜,躲避的十分困难,可是她的嘴还是没有停下来。
“忘记了吧?我来告诉你,在瓦奥莱特公国,平民袭击贵族,去其双耳,贬为奴隶。仆人袭击贵族,去其耳目,流放边境。而袭击王女……砍掉她的四肢,然后挂在城门口,做秃鹫的晚餐。”
玛诺斯说的十分的平静,就好像在陈述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
可是佩蒂却是听得毛骨悚然,“你个剑人,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只要现在弄死你,奥利弗那老东西又会知道什么?”
玛诺斯神色一冷,就连原本残留的一点怜悯之心,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是个善人,但不是圣母。
“你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父亲和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对待赫姆娜,她还那么小啊!”
母性泛滥,玛诺斯下巴抵着赫姆娜的额头,心疼的为她擦拭着泪痕。
而佩蒂看到自己被无视后,更加的愤怒了,她的理智已经完全消失了。
她现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杀死眼前这两个小东西。
玛诺斯摇了摇头,佩蒂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连门外的卫兵们,她都没看见吗?
果然,还不待佩蒂有所动作,卫兵队长就直接下达了攻击命令。
弓箭手拉弓上箭,短短几秒钟,佩蒂就被射成了刺猬。
赫姆娜暗叹,坏人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
梦里的事情,总让她耿耿于怀。
“小赫赫,疼不疼?”
你这不屁话吗?
赫姆娜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满是痛楚。
“你怎么不反抗啊,就任她打你?”
赫姆娜摇摇头,表示听不懂,其实是不想回答罢了。
这种深奥的问题,是一头幼龙听得懂的吗?
玛诺斯请来了光明教廷的一位实习生修者,治疗术配合治疗药水,赫姆娜的伤口很快就只剩下几道淡淡的鞭痕了。
女仆长佩蒂的事情告一段落,赫姆娜算算时间,破壳之后也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
每天除了跟在玛诺斯的屁股后面瞎逛之后,她还发现了让鳞片覆盖在身上的秘密。
当然,她还是没有找到方法随意转转换形态。
不过也算不错了,能够让鳞片覆盖在身上,差不多就有一个普通成年人皮肤的防御力了。
这对于她现在幼女的状态下,实力可是大有提升。
而这一切的秘密,都归功于那一天。
呃,就是女仆长佩蒂打她的那一天。
佩蒂疯狂的挥舞着软鞭,当时她感觉到后背一阵的灼热。
不是那种伤口撕裂的灼热,而是鳞片破碎又凝固散发的热量。
这样连续被打了几十鞭子之后,鳞片破碎凝固的那种感觉,深深的刻在了她的骨髓之中。
在那之后,她反复尝试在别的部位让鳞片覆盖,然后隐去,然后再覆盖。
反反复复,她现在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让鳞片覆盖在身上了。
这么说来,她是不是还要谢谢那已经在九泉之下的佩蒂呢?
哎,不过她也不是没有烦心事。
不说别的,头上的时不时放大缩小的犄角,还有身后时而存在时而消失的尾巴,都给她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
如果不是玛诺斯的庇护,以及奥利弗亲王出远门了,她说不好早早就被人当成邪恶的怪物了。
可笑啊可笑,梦中人类屠龙时那残忍的表情,她记得十分清楚。
可她现在竟然在一个人人类的手下得到了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