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暗暗吃惊。
这小傻子被河水洗一下脑子,变得灵光起来了?
谢裴之陡然被抱住,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动,窒息感翻涌而上,手背突出的血管几乎要炸裂,浑身抖的厉害,像蛇一样紧贴着他的湿冷黏腻感,让他极力克制的某种情绪到达顶峰。
猛地将沈明棠推开——
沈明棠摔在地上,错愕地看向谢裴之。
他眼底的厌恶情绪,毫不掩饰。
谢裴之目光冰冷的扫她一眼,紧咬住腮帮子,面无表情的离开。
沈明棠来不及多想,爬起来匆匆跟着谢裴之回家。
谢裴之现在十九岁,少年时的他浑身带刺,眉眼间的锐利能扎伤人。
前世的谢裴之,是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君子。
甚至……谢裴之跟他自己形容的小可怜模样,有一点点出入??
——
谢家很穷。
几间破茅草屋,瞧着风一吹,都能吹垮了。
谢沅背个奶娃娃,焦急地从屋里跑出来。一眼看见湿透的两个人,着急道:“大哥,你们没事吧?”
谢裴之浑身很难受,眉眼间戾气丛生,“没事。”丢下这句话,大步流星的进屋。
谢沅很怕谢裴之,不敢多问。
她看向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的沈明棠,碰一碰她的额头,没有发热,松一口气,忍不住问道:“大嫂,你跳河是宁死也不想跟我大哥好?”
“阿沅,你误会了,我没有寻死。”沈明棠将之前的说词解释一遍。
是这样吗?
谢沅看着不傻的沈明棠,没敢妄想。不说她家穷,大哥的名声和他的病,正常的姑娘谁愿意嫁给他?
女子碰他就要犯病,这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沈明棠想说几句安谢沅的心,眼前一黑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