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猗既然这样建议了,且武太后便只好答应,原本她叫秦暖来上阳宫的理由也是画画。
秦暖松一口气,特么的终于能开始进入正题了,她真不喜欢同这些笑里藏刀的人玩口舌游戏。
秦暖便在空地上支起了自己的画架,摆好画具,开始为太后娘娘画像,茉莉儿则在一旁打下手。
几个小娘子好奇地走到秦暖的画架前观看,可是看了半天也就看到秦暖在那里勾勾画画的一些线条,很快便没了兴致。
而武太后坐了一会儿便觉得乏了,想起来去河面上乘舟散心。
秦暖默默地勾勒着线条,心头有一万头神兽奔过:这老太婆存心故意的吧!要画像的是她,不肯坐着的也是她,若是像这样坐几分钟就坐不住了,她的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成!
李猗开口道:“娘娘,这会儿河面上风有些湿冷,待到午后日光融暖,水波潋滟,那时泛舟才好!娘娘方才不是说惠娘要弹广陵散么,我便是远在扬州,都听闻了武家惠娘才女之名,倒真想一饱耳福呢!”
武太后听李猗这样夸奖武惠娘,心里有些舒畅,笑道:“也好,惠娘,你就弹弹,你阿猗姐姐家学渊源,指点你一二,也够你受用的!”
武惠娘闻言倒是有些惊喜,之前李猗对她颇有些冷淡,没想到现在又来夸她,谦虚了两句便坐到了琴案前,凝神静气地弹奏起来。
秦暖又松一口气,幸亏李猗一起来了,不然这画还真画不成!
于是,秦暖在武惠娘叮叮咚咚的琴声中继续画画。
一曲奏毕,武惠娘抬眸望向李猗,李猗绽颜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到不远处的花木曲径上传来太上皇的声音:“不错,弹得不错!”
太上皇着一身轻便的杏黄色圆领直裰,负着手闲闲地走了过来,身后只跟着两个太监,极有家居赋闲的风骨。
武太后忙起身去迎接,秦暖同李猗等人俱都屈膝行礼恭迎太上皇驾到。
“都免礼!”太上皇笑呵呵道:“你们原本怎么玩,就怎么玩,别拘束!”又看一眼武惠娘道:“惠娘的琴弹得着实不错!”
武惠娘浅浅一笑:“陛下过誉了,惠娘远不能同猗表姐相比!”
太上皇呵呵一笑:“你同她比做什么!”
一刀扎在了武惠娘的心窝上……
武惠娘的笑容顿时微微有点僵:这是她跟人家完全没得比的意思?
太上皇又对李猗道:“阿猗,陪朕下棋去!”
李猗却毫不犹豫地就摇头拒绝了:“不下!”
太上皇的笑容顿时愣在了脸上:“为何?”
秦暖也惊住了,四下里气氛顿时一凝。
李猗却嘴角一弯道:“除非陛下让我两手,我就下!”
太上皇一愣之后,哈哈笑道:“你怎么这样赖皮!哪有这样下棋的!”
李猗毫不退让:“陛下不让我,我才不下!必输无疑的事,做着有什么意思!”
太上皇想了想,勉为其难道:“好吧!朕怕你输了会哭鼻子,就让你两手好了!”
李猗这才满意地陪着太上皇向不远处的芙蓉亭走去。
有太上皇这尊大佛蹲在一旁下棋,武太后也不好再想着去泛舟或者散步了,只好百无聊赖地斜倚在美人靠上让秦暖画画儿,武惠娘等几人便轮流弹琴弹琵琶吹笛子为她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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