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奴婢听了旁人说这君老爷心思不纯……”红笺假意思索一番,然后一脸八卦得回答。君非妾看在眼里,心里给红笺点了一个大大的赞,说得好!
“大胆奴婢!”不等红笺说完,沈大夫人就急匆匆的冲了出来,扬手就要打向她,君非妾眯眸,抬手抓住沈大夫人的手腕。
君非妾的手劲极大,尤其是暗自用上了前世一些功夫,沈大夫人只感觉好像是一根铁绳狠狠地箍住她,力道大得她蹙紧眉头。
“君非妾,你这是做什么?”沈大夫人知道现在还不是得罪这个小贱人的时候,至少在君阳还在的时候。
“我还没有问夫人这是做什么,夫人就问到我的头上来了?”君非妾似笑非笑的问着,眸底深处的冷芒却一瞬间让沈大夫人如同置身冰窖,竟然让她升出一股冷意。
待她再仔细望过去,却发现君非妾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眸光温和,好像刚刚那一眼是她看错了一般,从来没有出现过。
想着这小贱人再怎么变化,也就是一个蠢材,沈大夫人立马就将刚刚的异常抛到脑后,顷刻间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痛心疾首道:
“非妾啊,你刚刚是没听到这个贱婢说什么?她竟然说你华叔叔心思不纯!你华叔叔从小看着你长大,将你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爱,又是对君老爷子用尽孝心,天地可鉴,怎么能容这么一个贱婢这样诋毁?”沈大夫人说着,转头看向红笺,那阴狠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君非妾眉头一挑,道:“夫人既然都说了华叔叔对君府的心如此真挚,那还怕什么流言蜚语?清者自清,不是么?且这是我的丫鬟,她说错了话我回去自然会教训,也不劳夫人替我教训了。”
君非妾说着沈大夫人的话说,又堵住她想趁机教训红笺的嘴,她这人可是护短的紧,红笺是她的人,犯了错她自然会惩罚,也不比别人罚的轻,况且在她眼里红笺没有错,她又怎么会容忍旁人说三道四?
“婶婶只是怕你被旁人迷了心……”沈大夫人苦口婆心道。
“非妾自有分寸,夫人不必多心。我这人都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夫人都不带我进去坐坐吗?”君非妾笑问着,红笺知道她们此行过来是为了什么,可是见主子就这么一直与这沈大夫人打太极,只能干着急。
但是心里明白主子自然是有主子的用意,她不可多言。
“瞧瞧我,真是贵人多忘事,走走,咱们这就进去。”沈大夫人一拍手,也是才想起来一般,连忙引着君非妾往院里去。
进了璃苑的主屋,君柔儿正在椅子上坐着,一袭白裙将她柔弱的神情衬托得更加楚楚动人,让人看了忍不住好好疼爱一番才好。
君非妾一进屋,君柔儿就连忙站起身来,满脸欢喜的去挽她的手臂。
“九妹妹你来啦,你都好久没来看大姐姐了,莫不是忘了大姐姐不成?”君柔儿还想像往常一般‘姐妹情深’一番,可是不等她挽住君非妾的手臂,君非妾便悄无声息的躲了过去。
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别人的触碰,就算是曾经的白依依对她这样,她都会有些手足无措,更别说君柔儿这个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的人。可以说,君阳就是那么一个例外了。
君柔儿见君非妾躲了过去,还有一丝错愕,但一想到如今的君非妾不是那般好拿捏的,也就释然了,还真以为她愿意跟这个废物姐妹情深吗?笑话!
“柔儿姐姐说笑了,爷爷只有我一个孙女,我头上可没有兄姐的,哪里来的九妹妹一说?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可不要说到外面去,让人家耻笑君府家风不严谨,不然爷爷可是饶不了我的。”
君非妾丝毫不脸红的扯着君阳的大旗胡诌,君阳可是她亲爷爷,不扯扯大旗狐假虎威一下怎么行?君非妾不是圣人,她一向会利用身份地位谋取所需,不要说她仗势欺人,这叫利用最大化。
搬出君阳,母女两人倒是无法回答,这君非妾日益脱出掌控,可不是她们想看到的,母女俩对视一眼,眸底的暗芒彼此相知。
君非妾悠哉的走到主位坐下,端起身侧婢女倒的茶水,抿了几口,也不着急说话。
红笺也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她身后,垂首低眉,很是乖巧。
这反客为主的气势竟然让人无法去反驳,君非妾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上位者气息,让母女两人都有些怀疑眼里人换了一个人,不是君非妾。
本身君非妾来要人,就是一个低姿态,但是君非妾的人岂能让人随便欺负了还要吃哑巴亏?她做不到,她也不会让红妤白白受罪。
大不了,她就搅乱这潭水!大家都不得安宁,之前的账,就开始慢慢的算!君非妾眸底冷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