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晚凉,正逢雨季街道上淅淅沥沥,过往的人都躲在伞下,我着青色长衫,打着红色油纸伞走过德师院。
师院大门紧闭,雨滴从房檐旧瓦上滚落,掉在地上开了花,一眼望去,靠门左侧竟蹲着个身影。
我上到跟前,他双手抱着书篓缓缓抬头,眼色冰冷,一言不发看着我。
于是我将伞移过为他遮雨说道:
“公子若是求学问道,不防明儿再来,近日连雨,老师已久未敞门!”
话完后,他低下头抱紧书篓,就当我没来过,也不回话。
即为萍水相逢,我亦未知他人思绪,见人不在理睬,我也就转身边走,而刚转身他便道:
“姑娘能否收留在下一宿,只因残书破卷再受不得这雨!”
说着书篓便抖动了下,我回过头也没看得清,只见他表情僵硬,抱着书篓。
我领着他来到家中,安排歇息,他生得好生俊俏,却话不多半句,在家中于年长者挨个行礼后便入了屋。
次日,他起甚早,在庭院内摆放着昨日经雨的诗书画卷,以等待晚醒的日出。我上前望了望他手中那本,却在书卷上见不到半点图墨。
于是问道:
“公子这书卷是未作的吧?”
可,其他书卷竟也一片空白。
“姑娘不知,这看似没墨的素纸上倒是有着满满的生趣!”
他脸上露出神色,但欲言又止。而我继续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