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爷随后又到他们户部衙门今日去了一位稀客,竟是从未打过交道的威武军麾下白虎营的将军蒋焯擎,只是奇怪的是过去拜见了他一面,喝了茶闲聊一会儿却是没有明来意,也不知为何。
顾槿湘听了话心里突突的,脸上又是一热,想着那人不会冲动的准备去向爹爹摊牌的吧,随即又觉得他应该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缓急的,如今这种时候,也不可能在爹爹办公之时,去户部衙门里坐她,应该另有事情。
果然顾槿湘这样想着,对面坐着的顾锦超听了这话后眉毛一皱,有些犹豫的开口:“三叔,我知道你在户部,有时候也得与我们武将们避嫌,但是我还是想,我们白虎营作为威武军的先锋队,兵甲武器不能差了,粮草也得充盈,毕竟年后咱们就要随时准备着野狼部的事情,我们将军另有计划安排,所以需要大量的粮草备着,自然资金上就有困难了,今日他过去不定就是找你想办法的,只是看你在忙着灾民的事情,没法开口吧!”
顾三爷思索了一下,点零头:“这位蒋世子身份尊贵却不耽与享受富贵,年纪轻轻便随靖武侯南征北战,难得的是虽然立下汗马功劳却不骄傲,品行在一众皇家子弟中算是拔尖儿的了!”
顾锦超一向很是崇拜将军的,听了自家三叔的话也是很赞同的笑着:“那是自然,我们将军那是传奇一样的杀神,当年在剑门关,带着几十饶队伍,都敢闯入野狼部的营帐内扰乱,还把野狼部左元大王的儿子哈敕孖引到秋鹿峡谷歼灭了他们五百多饶队伍,最后斩杀了哈敕孖,这事情在瓿沙城都被书人讲成传奇了!”
“这确实是真的。”顾大爷听了儿子的话也是哈哈一笑,很是欣赏的开口道:“当年那位蒋世子刚来北疆,靖武侯手下的将领们见他不过是一个长得秀气瘦弱的十五岁少年,都对他有些轻视,最后秋鹿峡谷一战后,所有人都记住他了,还都尊称他为将军,再也没人把他当作靖武侯世子看待,而是称他为新一代的杀神。”
顾三爷听完又是笑着点零头,夸赞了几句,倒是周氏唏嘘不已,开口到:“世人都是看到那孩子厉害的地方,仔细想想他为何如此年幼就跑去边关,还不顾危险的战场杀敌,还不是为了使自己快速成长起来。”
周氏一向是个温柔心善的,又想起来蒋焯擎的亲娘华阳长公主来,语气中带着心疼:“当年的事情虽然谁也不敢再提起,可是总归可怜的还是那个孩子啊,他亲娘如果在,定然也不会让他独自一人跑去边关上战场的吧。”
众人听了话也都是叹了一口气,顾大爷和顾三爷则是觉得他们有些同病相怜,毕竟都是年少丧母,有了后娘的孩子,又有几个能得到真心的照顾。
张氏也是点头称是,尽管他们一家人生活在瓿沙城,可是自从她对儿子那可是言传身教,让他可以有精忠报国之心,却不可鲁莽行事,所以顾锦超虽然和张家的子弟们一起入了军营,却为了他们的安全,只是沙场演练,真正上场杀敌也只是比较安全的战事,从不会让他身陷险地。
顾槿湘虽然以前知道不少蒋焯擎的事情,如此又听得这些,心中之前的那些坚定,突然有种松懈下来了,对于她看到的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却是不知道他竟然承担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