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主。”
“不过我发现那小子所携的女子,似曾相识,好像是峨嵋派的大弟子,唐雁!”
“去年峨眉派云泥师太五十大寿,我曾与门主去峨眉山为云泥师太贺寿,见过她一面!”
唐东道。
“峨嵋派的大弟子怎么会和皂阁山的弟子搅和在一起?”
墨冷山皱眉不解。
“这个……属下却是不知。”
唐东回道。
徐杀生携着唐雁在百里县西北角,寻了一处舂米的碾房,现在新稻还未收割,这处碾房也空置许久,幸并未上锁,里面只有一盘大石磨,还有两个装米的木斗。
奔波了一天,两人都是又惊又饿,安顿好唐雁以后,徐杀生便去街上买了十来个馒头,又包了两只烤鸭。
却见县城里衙役正五人一班,挨家挨户地举着画像寻人,徐杀生远远瞧着画像上一男一女,正是自己与唐雁,街上突然凭空冒出来许多着黑衣的蜀卫,至少在五十人以上。
衙役眼看就要朝这边过来,徐杀生忙掩住面目,折进了左近的石巷。
回到碾房以后将百里县的情形说于给唐雁,告诉她决不能乱跑,而他自己则要潜回杨江龙的宅院里,找自己的那头黑驴。
唐雁叮嘱他千万小心,又奇道:
“不就是一头驴子么,为何这样看重?”
“这驴子可不是普通的驴子,若丢了它,被人宰了吃肉,可就是一条人命,等此间事了,再与你说。”
徐杀生匆匆吃了半只烤鸭,便又跃出碾房,朝百里县东去了。
还未到杨宅,便见街上喧闹无比,有十来个蜀卫正匆匆朝这边奔来,定睛一瞧,似乎是正追着一个背着竹筐的蜀人。
徐杀生心中惊奇,便藏在一处屋檐后暗自瞧着,只见那个背着竹筐的蜀人左突右撞,手里举着两把短柄锄,形似羊角橛,是一种极古怪的兵器。
身后蜀卫的暗器频发,多被他轻捷躲开,有时蜀卫追上来了,则回头用短柄锄或拦或勾,阻其一阵。
不过蜀卫人多势众,渐渐地那蜀人被逼到了一处死胡同里,徐杀生正趴在屋檐上看着,心道,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人,蜀卫为何要对其穷追不舍?
想着,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便运起轻功跃下石墙,那蜀人正奔了过来,看面相不过四十来岁,颇为枯瘦,身上满是灰土,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气。
徐杀生一句话没说,捏住对方的肩膀,纵身而起,两人跃到高墙上,藏在了屋檐后头。
十来个蜀卫见那人突然不见,以为是翻墙跑了,忙从巷子尽头翻了过去,不过一刻钟,便远去了。
“多谢小兄弟救命!”
枯瘦蜀人合掌拜谢。
“无妨,这些蜀卫本就与我有过节。”
“不过我却不知为何他们要追杀一个普通的乡农?”
此时瞧着这蜀农气定神闲的模样,徐杀生心知对方绝非一个普通的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