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杨建龙满脸惶恐地跌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后是被其撞碎的博古架,架上的瓷瓶玉器碎了一地。
“是谁来过?”
对方既制住杨建龙,又垂绳相救自己,徐杀生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却见杨江龙张口欲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会“咿咿呀呀”。
徐杀生估摸着应是被点了哑穴,自己不会解穴,还是先将唐雁救上来,再同这厮算账。
而后俯身立在地窟顶上,教唐雁将麻绳缠在腰身上,再吊她上来,不过一刻,便把唐雁也从地窟上救出来了。
唐雁见杨江龙一动不动,以为是徐杀生出手将之制住,徐杀生当即解释道:
“我上来时,他便成了这副样子,还被点了哑穴,口不能言,你看能不能解开,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
唐雁点头应道,而后以虚指点杨江龙左耳根下两寸处,此处便是哑穴所在。
“徐公子,徐公子饶命,我就是一时猪油蒙心,看在我没有对你们下杀手的份上,饶小人一命!”
杨江龙哑穴既解,便惶急讨饶起来,身子仍不得动弹。
“没有下杀手?不过是你没有套全渔剑指的练法才留着我们的性命,不然恐怕我二人早已被你这伪君子,活活饿死在地窟里了。”
徐杀生嗤笑一声,并不相信他的鬼话。
“不过你若如实回我几句话,我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徐杀生又道。
“好,好,徐公子且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讲,言无不尽。”
杨江龙闻之,以为有了活命的机会,即喜道。
“是谁点了你的穴道?为何又要垂下麻绳救我们?”
徐杀声肃声问道。
“是一个蒙面人,应是一个女子。”
“那人武功奇高,我方才拧罢机关,仅觉脑后生风,还未回头,便教其一掌拍在架上。”
“来人掌力奇寒,我受其一掌以后,几道经脉真气登时凝涩,不能行运,五脏六腑也俱痛无比,她又点了我的璇玑穴和哑门穴,寻了麻绳垂下地窟,而后便走了。”
杨江龙似惊惧仍未消散,眼中皆是后怕。
“幸亏她饶了我一命!”
“我知晓了。”
徐杀生心里已然明了,是谁出手相救,随后走上前去,剥开杨江龙的衣服,只见背心处赫然印着一只青黑色的掌印。
“那人非是饶你一命,而是你中了此掌必死无疑,用不了几日,便会经脉渐僵,化成一具活死人。”
“我饶你一次,不过是死的迟些罢,没有分别。”
徐杀生悠然一叹道。
“啊,原是这样,好歹毒的女子。”
杨江龙闻之,登时破口大骂,又堆起笑容,似谄媚道:
“既然徐公子识得此人,想必有解救之法,求徐公子救我一救,等江龙伤愈以后,可将千贯家财分公子一半。”
“不,不,全都孝敬给公子,只要公子能大发慈悲,救我一命。”
徐杀生听罢,不由哑然失笑,这厮死到临头,还惦记着家财,旋即附在杨建龙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