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得青年所言没大没小,皆知其是被宠坏的大族弟子。
此时,客栈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哪里来的小娘子,竟连吃饭时,都要蒙着面纱?”
“若是天香国色,如此岂不是暴餮天物,莫非是奇丑无比,无法见人,何不摘了面纱让大爷们瞧上一瞧,陪大爷们喝上一杯小酒!”
“若你果真俊俏,大爷们口袋里有的是钱,赎一夜春风也未尝不可,若嫌钱少,我九龙门的九龙掩月刀,想必比尔等脖颈硬上三分!”
原是左角的八条负刀汉子,其中有一个瞧着滑脱的白面大汉,即起身,端着一杯酒,朝着慕容飞花缓缓走来。
“不长眼的东西,辱我师姊,该死!”
慕容飞花面容陡然阴沉下去,徐杀生心头火起,心道,不杀此人,难解心头之恨,即提了长剑,奔向白面负刀汉子。
“来的好,看酒!”
白面汉子不以为意,喝了一声,将手中酒杯掷向徐杀生。
徐杀生疾步不减分毫,一剑劈开酒杯,便见一柄寒亮宽刀携千钧之势,当头劈了下来。
徐杀生微微侧身已然躲开,手中长剑挽了一个剑花,虚晃一招,刺向对方左肋,白面汉子回转刀锋,由下而上,将长剑格挡开来。
双方一触即分,徐杀生虎口隐隐发疼,才觉这九龙门掩月刀不可小觑。
白面汉子占了一丝上风,即招招横劈而来,势如流水连绵不绝。
徐杀生一时不敢与之硬碰,只能不断撤步,待到退至客栈窗前。
只见他陡然跃起,足有一丈,而后倒蹬二楼凭栏,手中长剑忽左忽右,疾刺而去,迅捷无伦。
白面汉子一时寻不到剑招破绽,又不敢硬悍其锋,只能就地一滚,避了开来,而后又将掩月刀横在肘上,伺机而动。
如此拆过五六招,徐杀生已知掩月刀破绽所在,其刀法凌厉,雄浑有力,却因宽刀极重,回转不力,势若打断,则难再续,如方才自己从空中疾刺,对方便只能狼狈而逃。
有了应对之策,徐杀生即圈转长剑劈向白面汉子喉头,白面汉子横刀而立,欲挡住长剑。
岂料徐杀生手腕一抖,剑尖便像活了一般,倏忽点向白面汉子右臂。
白面汉子大惊失色,却一时难以撤手,“噗嗤”一声,即被长剑划了一道,鲜血淋漓。
徐杀生趁势而上,又以长剑疾刺他喉头,白面汉子急中生智,将掩月刀脱手,递了出去。
徐杀生无法,只能回剑闪避,白面汉子逃过一劫。
“大胆小子,竟敢伤我八弟。”
“慕容女魔!”
“我九龙八雄,已在此等你三个时辰了!”
领头的虬髯大汉拍桌而起,暴喝一声,七条大汉俱解了掩月刀,齐齐攻杀过来。
“吾来助你!”
昆仑摩勒在洞庭湖一连练了七八日的惊雷棍法,正手痒的紧,当即提了阴阳棍,来襄助徐杀生,夺命判官见对方人多势众,也提了双笔,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