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谷易埋伏兵,不可擅入!”
“胡参军多虑了,不过是一群刁民成匪,哪里会懂兵法奇谋,况且官军势大,倘若狭路相逢,也定能取胜!”
话罢,引兵入内。
一千来的官军将鹰愁涧挤的水泄不通,前有水匪肆意叫骂:
“鼠军,可敢追你爷爷!”
隋义愠怒,下令众官军呈一字长蛇加快速度,等愈来愈窄时,轰隆一声响,两侧降下许多滚石擂木,众官军皆被砸的抱头鼠窜,意欲举起盾牌以挡石木,却被砸的稀碎。
而后从天而降许多芦草,芦草中浸有火油,遇火即燃,涧顶有火箭攒射,火随风涨,将出涧的路途封住。
整条鹰愁涧成为一片火海,官军大败,惨嚎之声响彻云霄。
这便是连日来羊角公布置的机枢,虽未能将五千官军全歼,但也得了首胜。
涧顶上,鹧鸪天由衷赞叹:“
羊公兵法如神,此次我总算服了!”
羊角公颔须笑道:
“此不过小胜,莫要忘了湖上还有三千官军!”
巨野寨的水匪本远远地坠在官军后头,希望能割上几颗人头,充作军功,不料滚石擂木如倾盆大雨,隋义全军覆没,幸亏水匪们坠的远,又逃的快,这才保住命来,如此被吓的屁滚尿流。
王立勇本想去楼船给鱼皮蛟通风报信,转念一想,官府本就视水匪如草芥,隋义中伏而没,独独自己这些残兵败将竟幸免于难,苟且逃生。
若自己前往报信,只怕呼万里要寻替罪羊,怪罪自己这一干弟兄,性命难保。
不如就此逃了,江南与汴梁相距甚远,天高皇帝远,到时再去寻个好去处,占山为王,过自己的快活日子。
打定主意,王立勇聚拢了三寨二百多个残匪,又派人偷偷撑了五六只小船向西南逃了。
官军有斥候早已探明情况,回报给呼万里,呼万里过于托大,援救不及,气的须发皆张,怒道:
“定是三寨水匪贪生怕死,畏缩不前,才使隋将军中了伏,以致全军覆没,痛煞我也!”
“陈副将!传我令,分出两艘斗船,十条刀鱼船,速速追上三寨水匪,绝不能放走一个水匪,若教逃了一个,我唯你是问!”
陈广急匆匆领命而去。
鱼皮蛟人立在一旁,暗道,三寨人马怎地这般草包,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舍弃官军逃命啊。
自己虽应了对方招安之事,可惜官军首战即败,如今呼万里正在气头上,鱼皮蛟人与其虽属同一朝党,却也不好在此时触其霉头。
反正三寨人马此番定是活不了了,招安之事已名存实亡,如此一想,也渐渐宽心。
“呼将军,首战即败,你如何解释?两千大好宋家男人因你领兵不精,葬送了性命,你该当何罪?!”
呼万里战败,正中秦翰下怀,趁机发难。
“秦公公,本将军劝汝慎言,如若不然,秦公公中水匪流矢而亡的消息,明日便会呈送朝堂之上,望汝好自为之!”
呼万里阴惨惨道。
“你敢威胁我,若我身死,义父定然不会放过你,即便有左丞相保你!”
秦翰针锋相对,丝毫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