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尽了些许绵薄之力,若大寨主当真言谢,应谢这位慕容女侠,鱼皮蛟便是她打跑的。”
羊角公推辞,道。
“多谢女侠!待我先肃清寨里鱼皮蛟的亲信以后,再来同各位把酒言欢,酬谢各位!”
鹧鸪天声音颇为清亮,与丑黑的外表有些不相符合。
“且慢,寨主现今还不知寨前形势,老夫给你说上一说。”
羊角公拦住欲走的鹧鸪天,为对方说明了前因后果。
当听到雁翎泊大半水匪都中了迷烟,鹧鸪天一张丑脸不禁满是担忧。
听罢迷烟无毒,又转忧为喜,暗自庆幸,冲慕容飞花抱拳道:
“多谢女侠手下留情!”
慕容飞花一脸淡漠,微微点头,对她来说水匪是生或死皆与自己无关,杀可,不杀也可,全凭心情。
“如此说来,三寨的人马已经在路上了,那更加不能耽搁,咱们快快前去寨门迎敌!”
“今日雁翎泊遭此大难,虽是鱼皮蛟惹出的祸事,才让慕容女侠迁怒于雁翎泊,还望慕容女侠不计前嫌,助我水寨度此难关!”
鹧鸪天神情恳切,道。
“该出手时,我自会出手!”
原本慕容飞花是打算从孙耗子嘴里问出鱼皮蛟逃命的方向,可是一来二去耽误了。
如今孙耗子已被鹧鸪天清理门户,这下线索便断了,若要寻到鱼皮蛟的踪迹,免不了与鹧鸪天再打交道,如此一来,襄助之事,却不能拒绝了。
慕容飞花本不愿为水匪助拳,转念一想,徐杀生内伤未愈,又要在洞庭湖习练走水,而五毒老怪要寻的猿婆婆也在洞庭湖一带隐居。
如果在寨中停留一段时日,既能养伤练功,又可倚靠水匪之力搜寻猿婆婆的踪迹,何乐而不为!
众人行到寨门附近,只见岸边挤了十几艘小船,皆是三寨水匪,高举火把,手持长刀。
羊角公手下的藤甲兵士已与之交上手了,雁翎泊残存的水匪也皆持长弓,勾弓搭箭,向着船上的水匪射去,水匪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喊杀震天,刀光箭影,如暴雨梨花,来往于南北两边。
三寨中有一秃头大汉,持着一对铜锤,首当其冲,羊角公手下的藤甲兵刀枪不入,却禁不住这秃汉的一锤,双方互有斩杀,而藤甲兵也被锤昏几人,但总的来说,藤甲兵训练有素,更胜一筹。
羊破虏见秃汉气力巨大,已伤了几个兄弟,便跃上前去,与之拼杀起来。
“该死的秃面猴,天武,取我的龙舌弓来!”
邢天武应了一声,急急奔向身后的寨中,没过几时,便举出一张大弓,还有十来支雁翎箭。
鹧鸪天微微定神,张弓射箭,“嗖”的一声,箭矢应声而出,如暗夜流萤,划破夜空。
秃汉正与羊破虏锤的起劲,猛然听到雁翎破空之声,大惊失色,抬头一瞧,一点寒芒已在眼前。
“噗”的一声,铁箭头贯脑而入,直没尺许,秃汉死不瞑目,一头栽在岸上,被众藤甲兵士剁成了肉酱。
“寨主死了,寨主被人射死了!”
一个惊慌失措的三寨水匪大声叫道。
紧接着,鹧鸪天未有丝毫停歇,一弓三箭,又是雁翎破空的声音,张皇尖叫的水匪如溺水之人一般,嘴巴大张,却发不出来一丝声音,他的咽喉已被当中的一支雁翎箭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