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讶异,徐杀生连忙拾起蛇药,将之敷在墨冷月脚腕受伤之处,众人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盯着墨冷月的脸色,望有回转。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伤口处便涌出几多黑血,面上原本的赤金色也缓缓褪去,气息匀称有力。
虽仍旧未曾苏醒,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墨老头,老泪纵横,颇有珍宝失而复得之喜。
“这小子,倒像一位故人!”
五毒老怪原本气定神闲,无意瞥了一眼,忽觉徐杀生这张脸皮似曾相识,不禁惊诧道。
“你认识我爹?”
徐杀生回神,惊喜地问道。
“哎,许是看走了眼,头疼的紧,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谁料五毒老怪又捂着脑袋,呻吟道,五毒又发作了。
这二十年来,五毒老怪深受五毒入脑之苦,自慕容枭死后,便无人为他镇压体内五毒。
不得已只能用以毒攻毒之法,畜养五毒,用五毒相克之法,虽然可以暂时缓解万针刺脑之痛,却也不是长久之计,时日渐长,体内五毒也愈积愈多,终有一日会毒火攻心。
“多谢前辈,飞花还有要事解决,再过三日,定来请前辈出山。”
墨冷月已经无碍,众人也再没有停留的必要,慕容飞花拱手拜别道。
五毒老怪头痛欲裂,但仍强忍着,道:
“我本不是嗜杀之人,如今魁蛇应已选好童子,既要下山,那么余下的七八个小童也留之无用,你便一齐将之带下山去,还予各家罢。”
“前辈仁心,飞花定不辱使命。”
虽然慕容飞花天性凉薄,但也不忍如此多的无辜孩童枉死,几番欲言,又怕冲撞了五毒老怪,惹的对方不喜,却是因小失大,坏了自己的大计。
如今五毒老怪主动放人,倒是意料之外了,至于已经枉死的孩童,只能归于一叹了。
想罢此节,遂又往复多次,将洞内被掳的小童送下崖壁,总共七童,五男二女,皆被五毒老怪下了瞌睡蛊,一觉醒来,如南柯一梦,之前的所经所历便会忘的一干二净。
众人抱着小童,又行了几十里山路,才终于下山,皆大汗淋漓,疲乏不堪。
“师姊,要寻这些小娃的父母,绝非易事,干脆交到县衙,让县衙里的捕快去寻罢。”
下山以后,天光微亮,徐杀生满面愁容,不知如何送这七个小娃还家。
“这个我自有办法,墨老头,你们带着这丫头先行回府,我与杀生、摩勒去送小娃回家。”
说罢,提着两个小童,脚踏栓马桩,跃上屋檐,往吴府的方向掠去。
徐杀生与昆仑摩勒裹着剩下的孩童也奔行而去。
日上三竿,孝泉县吴员外府上突然传来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县衙的一班虎狼皂衣衙役,皆腰悬牛尾宽刀,手持手铐脚镣,撞破吴府大门,闯入府中。
将吴员外府上一干人等,不分男女老幼,丫鬟家奴具用枷杻枷了,又一齐拥入吴府后院,在后院柴房里找到了县里近日失踪的七八个孩童。
“你们这是干什么?胡县令呢?凭什么抓我?”
吴员外急的须发皆张,气急败坏道。
“嘿嘿,吴员外,县衙今早有人报信,举告你拐卖幼童,作采生折割之用,如今人赃并获,你还在此狡辩!”
“有什么辩言去衙门里说罢。”
领头的捕头是县衙里新升任的捕快,陆三两。
“来人!”
“在!”众衙役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