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真气无药可解,除非你们跟着他,等他的心法练到第三层时,便能化解那一丝青冥真气,不然她活不过三年。
“还有,以后这倩女离魂还是别唱了,人鬼终究殊途,人死,便是天堑难渡。”
慕容飞花没有理会对方震惊的模样,话罢,便离开了。
徐杀生立在一旁,不知所措,慕容飞花竟这样放过三人,且不说对方是正是邪,唱鬼戏吓人,单单凭他们助李神奴造反,就是死罪,绝不应该如此轻易放过他们。
不过慕容飞花决定的事,任何人都难以更改,无奈,徐杀生只能随其回屋。
墨家三人受制于人,环卫着白衣女子,皆面容铁青,对慕容飞花离去的背影怒目而视,却又不敢妄动。
一夜无话。
清晨金乌初升,已在院墙在酣睡一夜的吴家家丁终于苏醒,身上皆是露水,寒意逼人,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他们身旁站着一大一小两人。
其中身形较小的少年,负手在后,朗声道:
“回去告诉吴员外,此园已归我所有,有契为证,再莫要打什么歪主意。”
“不然,下次就不是让你们昏睡一夜了。”
“你们,你们是人是鬼?”
其中一个猥琐家丁,磕磕绊绊问道。
“嘿嘿,你说呢?”
徐杀生嘿然一笑,藏在背后的手露了出来,将昨夜白衣女人所御使骷髅傀儡的头颅扔在对方怀里。
“妈呀,鬼啊。”
接住骷髅的家丁大叫一声,骨碌起身,朝着鬼宅的后门跑去,其余两个家丁也皆胆寒双双逃了。
原来这鬼宅有一处极隐蔽的后门,直通城外的寒山潭。
“希望吴员外能收手,不然,慕容师姊恐怕要杀人了。”
瞧着三个家丁狼狈逃去的模样,徐杀生低声道,他知晓慕容飞花性情,随心所欲,善恶不分,杀人如屠狗尔。
吴府,正堂。
“什么,他们竟然不怕?”
吴员外凝声问道。
“据陈大说,那三个外乡人对他们装神弄鬼非但不怕,反而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个骷髅,扔在江三的怀里,江三被吓破了胆,叫他也不应,现已送回家去了。”
黄管家回道。
“去城外两棵松寻熊老灰,让他去一趟,解决了那三个外乡人,将地契拿回来,赏银二十两。”
“记住,此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如果教古县令发觉了,老夫的铺子恐怕又要少一间了。”
“老爷,此路恐怕不通了。”
黄管家将城外两棵松三贼被杀,松树上刻字的事与吴员外讲了。
“熊老灰他们被路过的强人杀了,那强人还在松树上刻了八个大字,贼人害命,替天行道。”
“该死的强人!该死的外乡人!”
吴员外猛地挥手,桐木八仙桌上的茶水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都行道到我吴文禄的头上了,又少了一处银子的进项。”
“你去古县令的府上,告诉他,熊老灰已死,以后每月的孝敬解除三成。”
“知道了,老爷,那鬼宅里的三个外乡人如何解决?”
黄管家点头应承,又问。
“这个我自有办法,别怪我吴文禄心狠,只怨你们撞在这当口惹我。”
“既然他们想要这处鬼宅,那便作个野鬼罢。”
吴文禄阴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