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第一公子?”花错笑道,“那不就是说我吗?哈哈,没想到我的美名都已经传到可嚓这种穷乡僻壤之地了,真是让我不胜惶恐,哈哈!”
“......”
虽然事实如此,但这般自夸听起来总是让人不太愉悦的。
“谁说你就一定是第一公子了?”薛照哼道,“不是还有平阳王世子么?”
“哦,你说得对!”花错坐起身来,“这么说我还真有个潜在的敌人。”
“什么叫做潜在的敌人,人家封世子声名远扬,不比你差!”
“你这话就不对了。”花错反驳道,“封安远再有名气,也不过是个文人,我虽学问不能及他,但圣贤书还是读过一些,就是去科举也定能得个进士的名头,可若是比起打架,这封安远便是远不如我了,这样一看,孰优孰劣不是一目了然?”
“话虽如此,然而封世子一向洁身自好,冰清玉洁,可不是你这般浪荡行径所能比较。”
“你懂什么!如封安远那般不近人情的冷面公子,虽是足够优秀,到底不能让姑娘们接近,只有我这般亲切可人的明媚少年,才是姑娘们的良配!”
“所以说,你是打定主意要取那公主的芳心喽?”
“哎,不不不!别误会,虽然这第一公子的名头要争,可这公主却是娶不得的,侯府就我一个儿子,把我丢到草原上去,我们家不就绝后了吗!”
临华殿。
“陛下怎么说?”
“回娘娘的话,陛下已经同意了鄂苏纳公主的要求。”
红木雕花翘头案前,身着金丝牡丹纹宫贡缎曳地裙的女子正在描一幅丹青,正是昱贵妃婉君。
闻此言,婉君手上微顿,搁笔笑道:“这位鄂苏纳公主倒是有几分胆量。宫外的人怎么说?”
“尚未得知,探消息的内侍还没回来。”
“娘娘,翠华居张美人求见。”
“宣。”
“啊呀,娘娘还真是淡定,宫外都闹得沸沸扬扬了,您还坐在这喝茶?”张美人都替这位主儿着急,那可是她的亲弟弟啊。
“张美人尝尝这新贡的雪尖茶。”婉君笑着递过一个描金茶盏,“张美人都知道了什么?说与我听听。”
“外面都闹翻了天,到处都是对鄂苏纳公主的骂声。”张美人啜了口清茶,回味无穷,“小姐们纷纷斥责鄂苏纳公主不知廉耻,异想天开要嫁给大旻第一公子,平阳王已经将封世子急召回府,称病不出,求着这公主莫要找上门来。而侯府的那位......”张美人抬头看着波澜不惊的婉君,道:“现在还坐在园子里听戏呢。”
婉君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想来在今后的半年里,这位公主在上京定然过得不好。”
“我的贵妃娘娘啊,您是真的不急吗?还是您觉得凭花小世子的声名配不上第一公子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