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此言差矣。”元铭道,“这灯花楼乃是由大旻最有名的机关巧匠吴长庚吴大师亲自设计,请了数十位匠人联手打造,结草为骨,剪纸为幅,稍一使力就会倒塌,更别说是人在上面走了,哪怕是一只猫儿趴在上面都会承受不住。。”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东西!”听闻这灯花楼如此奇巧,花错顿时来了兴趣,“那么上元节我们一起去雅芳楼罢!”
“你确定要去雅芳楼?”元铭三人同声问道。
“呃,有何不可么?”花错茫然问道。
“这雅芳楼现如今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的,尤其是今次的上元节,雅芳楼更是包下了整个胭脂街,要想进去……也并非不可。”元铭略一思索,敲桌道,“此事就交与我去办,左右不过是打点些银钱,给你们弄几张花名帖,不过嘛……”
元铭坏笑着看向花错,“至于各府上的家长们可就要靠世子爷这三寸不烂之舌去应对了!”
“这有何难?”花错拍着胸脯道,“包在我身上!于坑蒙拐骗一技我可是个老手,保你们无后顾之忧。”
元铭与薛照得了保证都激动不已,虽说两人并非酒色之徒,可对于这上京这赫赫有名的绝色花魁也是极为好奇,澹台舟对此却并不热衷。
“别扫兴嘛!大家都去只你特别,这怎么行?”元铭劝道。
“就是!”花错接道,“虽说你已经有阿箬了,但也不至于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再说,又没真的叫你去做什么,看看而已!”
连薛照也哼道,“说的极是。你不去经受住诱惑,我怎知你对阿箬有几分真心?不哄好了我这个大舅哥,我可是不会轻易把阿箬交与你的!”闻此言,澹台舟暗自叹息,道,“我去便是了。”
正月十四,元铭准时将两张花名帖送到侯府,花错掂量着分量颇重的帖子,叹道:“澄阳金纸,怀素古墨,这雅芳楼真是好大手笔。”
元铭亲自再三嘱咐二人上元之夜一定要穿的阔绰,越奢侈越好。“能到雅芳楼的未必是权贵,但一定有钱,若是不穿金带银,即使有了花名帖也未必进得去,毕竟这雅芳楼的姑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能力打发的。”
为了上元灯会的体面,花错与澹台舟可是将压箱底的存货都取了出来,连花错用乌托岭雪狐皮做的镶毛披风都翻了出来,又请了宝月阁的上好工匠替自己打了块好玉。花错心道:想来我就是娶个世子妃都不会如此隆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