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那意思就是:请柬我会转交,至于去不去就不一定了。
我们安爷是谁?哪有那么多闲功夫?
文远鹏和卓启嵘也没真的指望安熠能参加婚礼,只是面子工程还是要,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所以亲自上门来送请柬。
没有人像刘扬这样直白,虽然是有狂的底气,但未免也太不给两人颜面了点。
文远鹏干笑:今天的刘助理意外的刻薄。
卓启嵘到是脸皮稍后点,陪着笑:“这是自然,我们也是碰碰运气。”
刘扬坐在沙发上,抿着微笑,看着两人,没有接话。
都是人精,他虽然说什么,但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有到现在也没有让人来倒杯茶水,那意思不要太过明显。
大概是:你们放下东西可以走了。
“刘助理,东西我们就先放下了,改日再来拜访。”
“好,正好手里还有点儿事儿,就不送两位了。”刘扬站起了身,没有客套也没有挽留。
等两人走后,卓时言这才出了隔间。
“你看,和背信弃义的比起来,咱们爷是不是靠谱的多?距离不是问题,关键在于看人品。”
“你这样一说好像挺有道理。”卓时言单手撑着下颌,若有所思的样子。
刘扬也才送了一口气,好在及时挽救回来。
这位卓家小少爷一周前找上门,请求安熠教授他如何经商,安熠被他那份找上门的勇气和坚定不移的眼神所打动,再加上原本就有从内部开始瓦解的策略,这两人无疑是枕头碰见瞌睡,一拍即合。
所以卓时言现在是跟着刘扬身后学习。
*
而此时的京城。
夕阳西下,一抹淡淡的阳光柔和地洒进幽深的小胡同里。精致的四合院,黝黑的宅门,锃亮的门钹,青砖青瓦,石基飞檐,古风古韵。
走进四合院,迎面就能看到垒砌精致的影壁,将院中的景象隔绝在内,及其隐秘。
绕过影壁,视线开阔,院中的情景展现,珊瑚石堆砌而成的假山,足有一丈高,山底池水饲养着金鱼。
院内甬道相连,花园锦簇,精雕细琢的凉亭内正摆着棋盘,棋盘上的棋子所剩不多。
安熠身着黑色深V短T,休闲松散,坐在亭中楠木圆凳上,手执一枚棋子在棋盘上落定:“将军。”
棋盘对岸坐着一位老者,鹤发松姿,人虽老犹健,声音略显沙哑:“你这臭小子,好不容易回来陪我下盘棋,也不让着点儿。”
“爷爷,我已经让了一车、一马、一炮、两卒,再让就没法玩了?”
“不行不行,重来。”
“行,再来。”叹了口气,平日里难见的顺从,重新将棋盘摆好。
一刻钟后。
“将军。”